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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满翻了个身,试图睡觉。

睡不着,不习惯。

习惯了温暖,孤单便变的很难适应。

刚巧,有人拨了电话进来,夏满一看,是大唐剧组的工作人员。

话剧调整上映时间,剧场演出时间重排,今晚走完所有流程,发给演职员看。

每周一场,每月四场,先在本州的大剧院演出,之后去其他地方,这些剧院各个都很有名,能为他们排出档期,足见市场预期很强。

工作人员告知他:“您的合同签到年底,您的演出只排到这三个月,之后再沟通。”

到时肯定是和新公司沟通,所以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夏满这会儿没心思工作,嗯嗯了几声,表示知道了。

挂电话前,工作人员说:“夏,你今晚在晚宴的表现很出彩,我也看了,真好。你之后都会在这边了,对吗?”

夏满没说什么。

挂了电话。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最后抵不住困意来袭,睡着了。

睡醒居然还很早,才早晨六点多,外边还是黑天,没有要亮的意思。

夏满一动,大白就察觉了,抬起脑袋盯着他。

大白要出去拉粑粑。

夏满揉了揉眼睛,扯过一件很厚的睡袍,带着他出门。

解决了,夏满将大白关回家里,自己则在原地停了停,最后把目光转向厨房。

天蒙蒙亮,他将保温盒放在副驾,不怎么熟练的从车库开出一辆相对低调的车,上了路。

抵达医院时,走廊灯亮着,但少有人经过,护士在椅子上打瞌睡,夏满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门。

昏暗的房间,外间的沙发床上,高大的男人盖着一条毯子,膝盖上折着杂志,他歪着脑袋,在靠枕上睡着。

他的睫毛黝黑浓密,在眼窝处筛出一道道阴影,和眼下淡淡的乌青色融在了一起,就像日升前的天色。

夏满的动作放的更轻了,保温盒下垫上一层软垫,放置在桌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

但内间的门在此刻被推开一条缝。

女人站在那儿,向他微微一笑。

“嘘,”闻荷比了个手势。

夏满跟着她进内间,把她的那份饺子也带上了。

盒盖打开,蒸汽冒了出来,夏满解开放醋和辣椒酱的小袋子,一齐放到她面前。

这是他上回与闻霖久合作包的,还剩了不少冻在冰箱里。

闻荷夸他

夏满很不好意思:“其实都是闻霖久做的,我就是煮一下,而且我做的也没他做的好吃。”

“我尝不出味道的,”闻荷笑眯眯的,“谁做都没关系,吃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