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霖久捏掉他脸上的狗毛,“其实我认同,在基本生存需求满足的前提下,爱的愉悦与否只与心智成熟程度有关,与富有程度、社会阶级等外在因素无关。”
又若有所思:“你倒的确没有很难搞。”
夏满:“你这样说我马上就要难搞了!”
闻霖久说他:“我惯的你。”
夏满欢快的挪了挪椅子,餐厅私密性很强,二人卡座前有屏风,挡住了外人的视线,夏满像只无尾熊一样挂住男朋友的脖子:“你也知道是你惯的。”
“谁叫你纵容我,是你的问题。”
闻霖久啧声,轻轻一巴掌甩在他后背上:“亏你说得出口,耍赖。”
夏满埋进他颈窝,“就说就说。”
闻霖久单手抱着他,哼笑了一声。
音乐轻缓,餐厅里人影重重。
他想,这是他的意外收获,也的确是更适合他的快乐。
两人在餐厅吃了东西,去街边的录像碟片店,挑了一部经典电影回家,像这世上最普通最多见的爱侣一样安排着行程。
昏暗的小房间里,立着一棵真假难辨的绿植,变幻的光影投射在他们脸上。
夏满靠在闻霖久身边,目不转睛。
主角在莱茵河畔互诉衷肠,难舍难分的亲吻,美丽的夕阳从镜头内照耀到镜头外。闻霖久侧过脸,手指在他的男孩脸颊上轻轻的勾。
夏满也回过头。
四目相望,他……激情洋溢的赞叹起他前辈的演技,科普起对方开创的流派。
闻霖久:“……”
他叹了口气,耐心的听着夏满说完。
夏满甚至拿了手机备忘录,做着笔记,写着感想。
闻霖久只觉得自己像个陪小学三年级孩子写作业的操心家长。
两个多小时电影看完,夏满伸手开灯,要整理整理笔记。
未曾提防,身后一只手突兀的伸出,一拽他胳膊,令他猝不及防的向后跌去。
进入温暖的陷阱之中,再难拔出。
夏满还是没回自己的住处,住在闻霖久的房子里。
这段时间,隔壁租金当真付的很多余。
热恋时的每天都过得很飘忽,不真实,每一脚都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甜丝丝的。
夏满刚结束一场重大的演出,短期内没有工作,也没人来打扰。
他把自己的拖鞋、日用品、衣服基本搬到了隔壁,二十四小时都黏着男朋友。
闻霖久会嘴他要求多、娇气、爱耍赖,但似乎丝毫没有觉得他黏人,有时出去做什么没有带上夏满,也会通过手机和他说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