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声音。
夏满故意自言自语:“真走了?那正好,以后也都别来找我了。”
门外传来悠悠叹气。
闻霖久捏着眉心:“你真是……”
他耐着性子:“我只是字面意思,没有别的。如果惹了你不高兴,我可以收回那句话。”
夏满:“我也没理解出其他意思。”
闻霖久:“别呛我。”
夏满不说话了。
闻霖久放软了语气:“今天,你跳下来的时候,我很……惊讶。你告诉我,缆车坏的时候,你后悔么?”
半晌无言。良久,夏满的声音自门内传出:“你这样问是看不起我么?”
闻霖久低笑。他轻轻摇头。
“怎么会。”
那一秒里,他们都是透亮的、心意相通的。
人与人之间的巴别塔,随着雪一起坍塌。
一会儿,门锁传来轻响。
夏满拧开门,向后打开。
他没有开灯,屋内是暗的,走廊的灯光朝里,刚好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眼神清明,带着狡黠。
闻霖久将之一览无余。
他莞尔:“收回我的话,你可不是笨蛋。”
夏满将手背在身后,眼神瞧着他:“半夜一点多钟了,不去睡觉,不去玩,守着我门口干什么?你是大白吗。”
闻霖久:“你说我在这儿干嘛。”
夏满:“我又不是你。”
闻霖久:“哄你。”
夏满抿着嘴,很努力的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要让自己翘尾巴。
他故意说:“要你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区区夏满哪里配。”
闻霖久从善如流:“我错了。”
他自然而然的上前一步,微垂头颅,眸子里映着夏满。
两人靠的很近了,半具身体都贴着,滚烫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满溢在空气中。
“错了行吗?”
夏满眼珠子转了转:“我记得,以前,有人说,敲陌生男人的门,是没有教养。”
夏满将闻霖久彼时的神态和语气学的活灵活现,真得感慨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君子报仇,个把月不晚,夏满问:“是谁?你记得吗?”
闻霖久哑然:“是我。”
夏满忍不住了,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他像掉进了蜜罐的熊宝宝,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也有今天!”
闻霖久低笑,也没有拌嘴,由着他翘尾巴。
“我没有那么好哄啊,”夏满得寸进尺,“你的诚意呢?”
闻霖久凝望他,勾了勾唇:“还睡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