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哄人,会说谎……想见我不说想见我,说你钓了鱼,是鱼在等;我姐姐、卢卡斯、国家队教练,你想让他们喜欢你,他们最终就肯定会喜欢你。”
“所以你是确实不喜欢顾重山,”他若有所思,“否则这么多年,我想不出没能成的原因。”
“但就算这样,你也还会是那家公司里对他最特殊的人,你看他隔三差五的联系你。”
夏满发怔。
他不知道闻霖久是这样想自己的。
闻霖久这样的人,竟然会琢磨自己,会给自己加那种毫无说服力的万人迷逻辑,什么想让谁喜欢就能让谁喜欢,就好像自己也是主角一样。
夏满没吭声,只用奇异的目光直直望着闻霖久。
闻霖久:“怎么?”
“你能展开说说吗,”夏满热切的道,“我爱听。”
“?”
“……”
闻霖久面无表情:“不说了,换下个池子。”
他揭屏风往外走。
夏满快两步跟,“再说说再说说,我爱听,别走呀!”
走的太快,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
闻霖久大臂一展揽住他的腰,没再放开。
一处池子,陆云歇与褚凌在里头。
这两个人晚饭也没有吃饱,叫服务员送了日料过来,放在岸上的小桌子上,你一盘我一盘的吃。
本在聊天,听见响动,默默竖起耳朵听。
听毕,陆云歇冷不丁道:“我刚才是不是成他们间的绿茶了?”
褚凌嘴角微抽:“还不至于,霖久不就是那个脾气。”
陆云歇眨一眨眼,浅笑:“但是,挺好玩的你不觉得吗?”
冷冰冰的好友,对谁都没什么好脸色,在这样的时刻,有一段特别的缘分,因此变得有人气,会生气,会关心则乱。
褚凌却表情复杂。
“你觉得他们……很好?”
“嗯?不是吗?”
褚凌犹豫片刻,道:“你记不记得,他母亲走的时候,他……一周不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我们陪他打营养针,他得了失语症,半年没有说过一个字。”
陆云歇一怔,“为什么说这个?那都过去了。现在闻荷姐的病情也有好转了。”
“我没和你说过,夏满,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医院。”
褚凌将之说来,满是忧虑,“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缘分,他们住在梅兰克,我猜都是因为那家医院而已。”
“我不知道霖久想清楚没有,但我觉得他,已经承受了很多了。再来一次,他会疯掉吧。”
陆云歇怔愣。
褚凌抓耳挠腮:“真不知道怎么办………”
另一处池子。
“草,把我弄糊涂了,挺漂亮这个小子到底是跟谁?白天跟陆云歇,晚上跟闻霖久,他们就算点伴游也不至于只点一个吧?”
乔亚什的两个朋友趴在池边,脑袋八卦的往外伸:
“搂搂抱抱的还,现在又去那个下俩饺子都贴皮的小池子了……哇,闻霖久还给他拿浴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