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比一条苛刻的要求被说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受得了这样极端的管控,与被囚禁无异。
桑殊怔怔看着琉祈月,师尊的神情不再有任何一丝温柔,阴郁又偏执,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尊,身子似乎都轻轻颤抖起来。
“......”
琉祈月看着小弟子,“还要师尊写吗?”
桑殊却只是望着他,嘴巴微张,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眶蔓延开红意,像是被吓得不轻。
“......”琉祈月缓缓松开了手,侧过眼眸。
“抱歉......为师说笑的。”
“怎么可以是说笑的!”桑殊反应过来,猛地抓住琉祈月即将收回的手,“师尊您别说笑,您现在就写,然后把弟子关起来也行藏起来也行,栓起来也行,只要您陪着弟子就好了!”
似乎是想象到了那样的场面,桑殊激动到面色通红,全身都颤个不停。温柔的师尊他好喜欢,强势的师尊他也好喜欢,都喜欢!
要是可以选择的话,他想被链子栓在师尊床榻上,每天都等着师尊的宠幸就可以了~
能得到主人的疼爱跟宠幸,这是一个人偶最大的梦想啊!
“......”琉祈月愣住了,目光落在小弟子满是期待的面容上,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收回。
最后反倒是他红了耳尖,“胡、胡闹,那样成何体统......”
因为之前的倒退,琉祈月后背抵在墙上,而桑殊抓着琉祈月的手,配上琉祈月青涩不自在的神情,倒像是弟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调戏师尊一般。
然而,桑殊的下巴上甚至还残留着指痕。他皮肤白,还细嫩,稍稍的磕碰都能留下红痕。
桑殊还念念不忘名字,“师尊,那您给弟子写名字嘛好不好,求求您了。”
他晃悠起琉祈月的衣袖,一副琉祈月不答应他就一直求下去的样子。说乖好像没有多乖,但要说不乖,又分明是在祈求着被打上烙印。
琉祈月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终于还是执起画笔。
笔尖沾上鎏金色的颜料,琉祈月撩开桑殊散落的发丝,指尖微颤,笔尖轻轻落在了精巧的锁骨上方。
凉意传来,桑殊下意识缩了缩,但立刻又挺直了身子,还配合地偏过脑袋,好让师尊写得更方便一些。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琉祈月的呼吸都落在桑殊身上。
他低着头,桑殊便只能看到师尊又长又密的睫毛,偶尔眨动,遮掩住金眸中的情绪。
笔尖滑动,颜料留在了雪白的皮肤上。
大抵是觉得痒,那一小片的皮肤都透出了薄红,显得有几分羞怯。
琉祈月的字很好看,气韵雅致,像他本人一样看上去清润出尘。
然而这样好看的字没有写在宣纸上,而是写在了他弟子的身上,像是象征着一些难以启齿的意味。
颜料是特殊的灵植制作的,落笔后很快就变干,不管怎么摩挲都不会掉色,需要用特制的灵露才能洗去。
但桑殊是肯定不会去洗的。
他对着水镜欣赏着锁骨上那三个漂亮的字,看着看着面颊就红了。
回过头,发现师尊也在看着他。
“好看嘛?”桑殊望着琉祈月,眼尾透着绯红的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期待着夸赞。
衣衫被拉上遮住了皮肤,琉祈月低眼替小弟子穿整齐衣衫,轻声道:“好看。”
耳尖被捏了一下,桑殊抬眸,却见师尊已经转身去收拾颜料与桌上用来做项圈的材料了,背影修长,窄腰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