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清明。

霍家人,包括旁支、族里的长老都回了山市的霍家老宅准备举行祭祖,和秦一、大小臭宝的入族谱仪式。

三天的沐浴焚香。

四月八号。

大臭宝和小臭宝满百天。

也是和秦一一起入族谱的日子。

清早七点。

霍家的主脉支脉就全都聚集在了祠堂里,按着辈分和家庭单位,乱中有序站在祠堂外的天井中。

老的小的年轻的,粗略一数就有上百人,

却没有人嬉笑。

也没有人玩手机戴耳机。

就连小孩子也被家里人拘着,面容肃静或懵懂地看向祠堂里。

族里辈分最高的几位长老,坐在祠堂两侧的红木椅上。

严谨端庄的中山装。

面容或肃穆或和蔼。

在祠堂的后面,被屏风遮挡的地方,还有霍家请来的负责祭祀乐的老人。

不是僧。

并不是敲木鱼念佛经,而是打着不知道叫什么的乐器,念诵着霍家传下来的以前的老话。

很晦涩执拗。

秦一听不懂。

只觉得很肃穆庄严。

还很紧张。

秦一初次见霍家人就很局促了,现在经历这种严肃的大场面,被几百只眼睛一起盯着,就更紧张拘谨了。

恨不得把自缩在最边边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

大臭宝和小臭宝被他抱在怀里。

一个淡定。

一个社牛。

丝毫没有他爸爸的慌张焦虑。

大臭宝掀着眼皮观察,从房梁到旁边的人,见一个很凶很严肃的爷爷一直盯着自己,也盯着他。

而小臭宝被这么多人盯着,反而胆子大得四处乱瞧,小手挥舞着,想从爸爸的怀里爬出来,近距离瞧瞧。

瞧见凶的爷爷也不怕,对他甜甜地笑,瞧见和蔼的爷爷更不怕了,笑得只见牙床不见牙,把长老的心都给萌化了。

更别提那些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