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个反应,林致远就知道这个小鬼定是看到了,才会故意发问。

“不好玩。”

说着林致远似笑非笑的捏了捏白净的小脸,“尤其是不适合你这样没多大的小屁孩。”

裴安看着这哥俩的眉眼官司,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牢狱中那个铁面冷血的活判官,在家中会是这般活泼幼稚。

“好啦,两个妹妹还未用膳,我们怎么好让她们久等?”

林致远挑了挑眉,旋即背着手一脸深沉道,“真不知我们家这个给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比我还像他哥哥。”

裴安闻言轻笑打趣,“致清你瞧,这个玉面判官竟是同我醋上了。你还不快去哄哄他。”

林致远闻言瞬间哑然失笑,“终是待得久了,你竟连这也学了去。”

裴安傲娇的轻哼一声,笑道,“有何不妥?”

林致远连连摆手,“一脉相承的家学渊源,此举甚好。”

说着三人就到了长公主的主院,几人虽是隔着一道屏风,但膳后依旧能聊得热络。

隔日,南疆的战报抵达了京城。

南诏攻城,南安郡王与世子战败,南境痛失一城。

与此同时,西蛮陈兵边境,月氏起兵攻城的消息也一同传回了京城。

次日早朝,秦王请旨领兵出征西北,讨伐月氏,明文帝应允。

太子与忠顺王请旨平南,却引得百官朝堂上争论不休,明文帝迟迟没有应允。

等林致远收到消息时,百官已经在朝堂上争论了两天了。

期间确实有人提到了林致远,可却被太子噎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

林致远深知以水擎的从未实战过的经历而言,必须有老将陪同,否则明文帝绝不会让一国储君去冒险。

而南诏此刻来势汹汹,就单论攻下一城而言,两国必然不得善了。

而且南疆蚊虫毒鼠,沼泽险境,无论谁去都要摸索一番,不然真就是送命了。

林致远无力的轻叹一声,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长公主,旋即就骑马入京了。

林致远一入京,就换了朝服入了宫。

明文帝沉着脸,看着跪在殿中的林致远,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去吧,朕要你只守不攻,保命为上,你活着才是黎朝最大的幸运。”

“微臣一去不知归期,有一事还望陛下应允。”

“说吧。”

“臣想见一面上皇。”

明文帝深吸了一口气,“林卿,他一个将死之人不值得你搭上一生。”

林致远神色淡然,背脊坚挺,“世事无常,我夫夫二人都将远赴战场,臣总要求一个明白,才能安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