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接过了玉佩,赏玩了半晌,才哑声道,“致远,可能告知我这玉佩是从何而来?”
“这……”
林致远眉头微蹙,一脸为难,“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
裴安见此也没有再问,只是眼眶微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打开赫然是一块破碎的白兰玉佩,与手中的玉佩一模一样。
“此事事关一人的身世,若是致远记起了些什么,还请告知我一声。”
裴安认真的盯着林致远的脸,隐秘的盼着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抹希望。
只是林致远依旧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裴安试探着问道,“致远,可知晓妱慈?”
林致远无辜的眨了眨眼,“是什么有名的人吗?”
裴安苦涩的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的故人。”
林致远面露不忍的安慰了几句,只是裴安浑浑噩噩的大约是没听进去多少。
不久,裴安就告辞了。
陆轻舟一头雾水的被林致远派得人叫了出去,一进门就见林致远倚在榻上,握着白兰玉佩赏玩。
见陆轻舟进屋,林致远勾了勾唇,“望舒,你要表哥不要?”
“嗯?”
“你亲表哥找上门来了,我也不知你想不想认?”
“裴安?”
“没错,也不知他是怎么从那一场浩劫中活过来的。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光是一句男妾,就足够难熬了。”
陆轻舟微怔,“眼下认不认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他能活着就已然是万幸了。”
林致远毫不客气的倚在陆轻舟怀中,拉回了陆轻舟的思绪。
“妱慈是何人?”
“妱慈是生母的闺名。”
林致远挑了挑眉,“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如此看来你的名字也不是随便取得。由她开始,以你为终。”
陆轻舟抿了抿唇,“晚间,去一趟执府吧。把他带出来,也可陪你解闷。”
林致远听着陆轻舟心口不一的嘴硬,没忍住轻笑出声。
“难得你还能让出时间来,让我与别人说笑。”
陆轻舟闻言一愣,旋即纠结的抿了抿唇,良久才眸光一亮的开口道,“你不是想开学堂吗?正好让他去帮着看看。”
林致远耸了耸肩,戏谑的笑道,“你想带人出来,可不见得有人愿意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