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被雨水浸润的花瓣更是鲜艳欲滴,不容忽视。

微风拂过雨后的清香,飘进了屋前,被拦在了窗外。

屋中的两人睡得香甜,小厮们也轻手轻脚的在院中清扫。

一觉昏睡到未初三刻,林致远从在陆轻舟怀中悠悠转醒。

腰间的酸麻让他根本直不起身,白皙的肌肤娇嫩非常,更显得身上的痕迹青紫可怖。

林致远低头看着身上青紫的吻痕,想着锁骨往下至被子下还隐藏了不少痕迹,让他不禁眉毛轻蹙,抬腿踢了踢装睡的陆轻舟。

陆轻舟笑着睁开眼睛,就见林致远一脸生气的盯着他。

只是此时他眼眸水润,又像是盛着细碎的生机,让往日温润如玉的面容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柔弱,看着带了些不可言说的诱人心魄。

陆轻舟侧身揽着人,心疼的亲了一口。

林致远一愣,随即不满的拍了拍陆轻舟,一脸凶巴巴的,声音却听着沙哑又虚弱,“我饿了,我要吃饭。”

闻言,陆轻舟连忙起身穿衣,让人去准备饭食。

随后,陆轻舟又伺候着林致远穿好了衣物,倚在床上躺着。

不久,析木就送了食盒进来,旋即又退了出去。

陆轻舟特别满意析木的识趣,随即端起了碗,一勺一勺的喂着林致远吃饭。

而没修养过来的林致远也一点都不想抬手,于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陆轻舟的投喂。

一整个下午,林致远就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事情,烦了就支使陆轻舟端茶倒水,惬意的很。

等隔日上朝时,林致远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脖子上的痕迹却没有完全消下去,让林致远遮了又遮,恶狠狠的瞪了陆轻舟好几眼。

上首的明文帝眼底青黑,看着倒像是两日都没睡好,引起得精神不济,想来是批了许久的奏折。

因此,早朝也就草草了事了。

朝中无事,林致远就泡在了卷宗中,整理整合。

林致远生辰悄然而至,但碍于国中新丧不久,所以众人也就一同用了顿晚膳。

秦三带着人去往了江南当日,陆轻舟又拨了四个影卫随行。

夫夫二人住在林府,同林如海一同在朝间行走。

四月底,林致远看完了手中的卷宗,开始根据卷宗模糊不清之处,提审犯人。

因着林致远的身份,刑部其他人也不好对林致远多加阻拦,最多不痛不痒的威胁林致远两句年轻气盛。

林致远多是一笑而过,实在烦了就不客气的回怼回去。

几乎五天一份状纸翻供,林致远每日在早朝上都有话要说。

案子重新提起,自然就能勾出不少陈年旧事,林致远在刑部中也多少探到了些蛛丝马迹。

尤其是与长辈核实过,当年的太子妃的母家姓裴,林致远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至于验证,林致远并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