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对陆轻舟的质疑很生气,当即就委屈的扯开了身上厚重的冬衣自证清白。

陆轻舟被惊得怔愣了片刻,随即就看见林致远指着雪白的肩头,怒道,“你撮这撮得可重了,红了一大片,都青了。”

陆轻舟错愕的指了指自己,“我?”

林致远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嫌弃的靠近陆轻舟闻了闻,“没错,一身酒味,可疼了!”

闻言,陆轻舟都想对天发誓他是真的没有这么干过的。

……虽然他也想……

还有,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一身的酒味是你自己的身上的啊!

拼拼凑凑下来,陆轻舟隐隐有个猜测,却又不敢深思。

夜里风寒似刀,陆轻舟细心的帮林致远整理好衣服,让林致远舒服的靠在榻上,又吩咐了院外的小厮去煮碗醒酒汤。

随后,陆轻舟就从屋中的箱栊里找到备用的被褥,重新铺好,保证没了红色,才敢把林致远抱上床。

秦王府前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醉得一塌糊涂。

秦王坐在椅子上左摇右晃,明显一副喝高了的模样,偏偏还死死的拉着温览的手不放。

温览虽然坐得端端正正,但回话的速度也显然比以往迟钝了不少,看上去也是醉得不轻。

镇北王虽是被抓着挡了不少的酒,沾惹上了一身酒气,但也只是脸色红润了些,说话行动都有条理。

一眼望去,独独是带着孩子的林如海宛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端方清雅,一举一动毫不失态。

眼看着宴席即将结束,林如海便带着林致清,越过醉得七扭八歪的人群,寻找着林致远的身影。

环视了一周,林如海都没看见林致远,这让他不由得心头一跳,生怕林致远折在后院的阴私中。

毕竟林致远目前就是各府眼中人品好,相貌佳的金龟婿,是稍微助力一下,就能青云直上的人臣。

若是此举能成,那就算林致远未来没有任何作为,爵位也能扶持着姻亲的人家富贵一生。

林如海也不得不承认,要不是陆轻舟先前的震慑,恐怕林致远早就被人算计了一轮又一轮了。

林家父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担忧得很,但却只能差人去问问管家,面上不显的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秦王府的后院也热闹非凡。

林黛玉静静坐在长公主身边学着她的言谈举止,为人处事。

不多时,便有一个婢女脚下一滑,泼了林黛玉一身茶水。

冬日的夜里风寒,即使是搭了御寒的棚子,也算不上暖和,特别是湿透的衣服就更是刺骨。

长公主狠狠地剜了一眼战战兢兢道歉的侍女,但却碍于秦王的面子,没法当即发作,便指了两个得力的嬷嬷同林黛玉一起下去更衣。

陆轻韵的脸色也沉了沉,这种后宅阴私在在座的人精眼里都属于常规操作了,但也只是看热闹得多。

陆轻韵挽上了林黛玉的胳膊,笑道,“正好我也要去更衣了,不如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