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为了避免冲突,便让众人排成了两队,方便在排队时同人相互攀谈解惑。

而开了这个头,执瀚便也未能幸免,两个司业一时间就成了整个国子监的答疑先生。

常先生就算是事务繁杂,同样也被林致远拉了过来。

谁手上还没点儿活儿呢,两个司业都没说啥,身为上司的祭酒怎么能往后退?

忙,都给我忙起来。

当然,如果同样的问题问得多了,林致远就会去专门听听这个班的授课先生的课,或许还会来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

一周下来,各班的先生也起了攀比的心思,都不想让林致远这个笑面神去他们班里听课。

一下子,国子监上下都卷得风生水起,如火如荼。

有些实在读书不行的孩子身体素质直线上升,林致远也没有逼得太过,就同着孩子聊了聊。

有些富商巨贾塞进来的孩子文章不行,但算学一道却极有天赋。

还有些脑子笨拙,但动手能力很强的孩子一看就是工部的苗子。

再有就是一些有小聪明但却不用在正途的孩子。林致远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可以发挥他的恶趣味,让小兔崽子们自食其果,他也可以看个乐子。

转眼间就到了秦王大婚的日子,林致远专程请了一日的假,带着贺礼住进了温府。

师徒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话着,一直聊到了深夜,两人才堪堪分开。

次日,林致远早早的起身,笑呵呵的同管家众人道喜后,就去了正院帮着忙碌了一上午。

温览一直孑然一身,如今又与秦王成婚,众人也都把林致远视为温览未来依仗,对林致远都是当做主子看得恭敬,自然也就没人拦着林致远。

下午,一身大红婚服温览被上妆的丫鬟们簇拥着,争执得向来温润的脸上都红了几分。

看到林致远来了,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不必给我上妆了,去给致远理理发髻,一会可是要骑马的,如此松散怎么行?”

“这……”

“什么这啊那的,快去!”

林致远“噗嗤”笑了出来,直到自顾自的笑够了,才想起来给先生解围。

“先生天生丽质,自是用不上这等俗物添妆。只要出门前诸位调侃几句,这自然的红晕就比上妆要引人注目得多。”

闻言,众人就都看向了温览微红的脸,风姿果然比之前更胜一筹,也比上妆自然多了。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温览多年的稳重瞬间崩盘,脸上的红晕也更深了几分。

“臭小子,你还调侃上我了。”

说着,温览便气急败坏的朝着林致远掷了个苹果。

林致远笑呵呵的接住,笑得一脸欠揍,“这大喜的日子,先生可不能生气呀!”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贫嘴,逗得一旁梳妆的嬷嬷都真心开心了不少,甚至自发的去给林致远紧了紧头发。

林致远也没有推拒,笑着同宫中的嬷嬷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