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四处巡逻,即使是在夜晚郊外,众臣也没有任何不适。
次日的射习场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量未成,举弓搭箭,另一男子身量已成,约莫八尺有余,发束了银冠,指导着少年。
弓臂前撑,肩、肘、手连成一条线,勿缩颈、勿露臂、勿弯腰、勿前探、勿后仰、勿挺胸。
伊本手里持了扇子,站在他身后,用木棍拍打指正布木布丹。
而原本应该在帐篷中休息的林致远,缓缓的从帐篷中走了出来。
而身后跟着的秦一林初一脸不悦的看着打扰了小主子清梦的两人。
而林致远从帐篷中出来后,就搬了一个椅子在门后静静地晒起太阳。
少年一身白衣胜雪,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林初手中拿着折扇轻轻的给林致远扇着,秦一则端着一杯茶,随时准备着给林致远享用。
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可落在苦兮兮的布木布丹眼中就是浓浓的怨念。
要不是布木布丹亲眼看到林致远百步穿杨的箭法,恐怕就真要问问伊本这个面白如纸的病秧子有什么可怕。
良久,有人过来挡住了林致远的阳光,林致远不悦的睁开眼。
就见男人一身玄色的劲装,腰间别着一把长剑,看着剑眉星目,丰神俊朗。
可惜了。
林致远轻叹了一声,看着人模狗样的,实则是真的狗。
“世子殿下,你挡到光了。”
陆轻舟缓缓的移开身子,“怎么不在账里休息,清晨还是有些凉的。”
“无妨。”
陆轻舟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刚要给林致远盖上就被一人抢了先。
“致远,就算是喜欢清早的阳光,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温览边说边把身上的披风盖在林致远身上。
林致远乐呵呵的接下,“多谢先生了。”
“时间还早,不如我与致远手谈几局?”
林致远乖巧笑了笑,“好啊,可是我没带上棋盘。”
陆轻舟笑了笑,“我那有一副你用过的棋盘,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不知我可否能凑个热闹?”
林致远看着两人暗戳戳的交锋,诧异的挑了挑眉。
林致远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得一脸灿烂道,“那就有劳世子殿下了。”
陆轻舟瞧着林致远莫名温和的态度,愣了一瞬,随即就让人将棋盘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