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到了吗?不响吧。”
裴云星淡淡的笑了一声,“我刚刚没仔细听,不然你再试一遍。”
朱深也相当配合,又挑了一个刚刚叫的欢的人,一巴掌啪了过去。
“啊。”
一个学生眸光微闪,会意的蹙了蹙眉,“他的叫声都遮盖了响声了,我们都没有听好啊。”
朱深佯装一脸嫌弃叹了口气,“那我再来一次吧,你可听好了。”
周围的人听了都离得朱深远了些,有的人恨不得拔腿就跑,只是门不知何时关得严实。
朱深抓了一个也说过这句话的人,那人当即就改了口,“响,一个巴掌拍得可响了。”
又是啪的一声,朱深懊恼的道歉,“兄弟,对不住,这响不响的总要拍了才知道。正像古人所说,纸上学来终觉浅,得知此事要躬行啊。”
裴云星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啊,还要多谢这位兄台,为我等答疑解惑。”
经朱深这么一闹,对面的人都变得愁云惨淡了起来,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听到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了。
可大部分人却都是一脸满意,甚至有人还一副学到了知识的样子,心满意足。
晚间,温览看到了名单,淡淡的给明文帝写了道折子,并将纸夹了进去。
折子的内容大意是,我作为他们的主考官,要把这些人安排到臭号里,陛下觉得呢?
明文帝看了看折子,又看了看人名单,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准了。
是非不明,只顾着博眼球的人,又怎么会考虑到受苦受难的百姓。
如此也算是警告了。
明文帝将那张写着名单的纸放入暗格,预备着明年殿试拿出来看看,毕竟有才学却不明黑白的人才更可怕。
而这一切林致远都不知道。
在这十天里,各府中滋补的药如流水一般送往林府,林致远被迫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林家父子三人深知林致远不安分的性子,于是每日总有一人陪在林致远身边,看着他吃药,而今天就轮到了林致清。
看着眼前黑漆漆的苦药,林致远的脸不自觉的皱成了一团。
日日不断的苦药,林致远莫名觉得自己身上现在都染上了一层药香。
林致清看着林致远蹙眉,便拿着糖盒,学着嬷嬷轻声哄着,“我给哥哥准备了哥哥喜欢的糖。药很快就会喝完,不苦的。”
林致远默默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吴太医才不会准你给我糖吃消了药性,你也就敢给我看看了。”
林致清呵呵一笑,讨好地坐到林致远身边装乖,可怜巴巴地喊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