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说你没事吧。
那小子说没事没关系我这颗牙本来就快要掉了,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提前拔掉它呢。
惠惠的下一句疼不疼就这么被哽在了喉咙里。
于是就被这小子抢占了先机,开始关心惠惠的手疼不疼,自己的牙齿这么硬,别把惠惠的小手砸受伤了。
甚尔:嚯,6。
叹为观止。
5
出于对这么小的小鬼的同情,甚尔决定亲自劝劝看上自己宝贝大儿的小子。
“小子,你们家过年的时候会在门口贴福字吗?”他和颜悦色地问。
那小子脆生生地答:“会对,岳父!”
甚尔又说:“那你有没有问过你妈妈,家里的福为什么要倒着贴啊?”
那小子回:“问过的,妈妈说这是源于拆那过年的习俗,福倒了就是福到了的谐音,这会让我们很有福气!”
甚尔:“可是你发现没,你小子只学会了倒贴。”
那小子:“那为什么工厂不直接生产倒着的福字呢?这样我就不用倒着贴啦。”
甚尔:“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确诊完毕,长了脑子,但是长的是颗没什么用的恋爱脑。
建议挖掉。
6
那小子:“我要誓死守护惠惠!”
甚尔:“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年幼时的爱恋总是这么在被棒打鸳鸯之下变得无疾而终。
这也正是初恋的美好所在,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被铭记于心的。
惠惠:“能不能别念了,而且这算哪门子初恋?”
甚尔一把捞起身边臭着脸的儿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老子不喜欢男酮,但是也不会因为对方是男酮,就认为他的爱意低人一等,当然,这话也不是反悔赞同这门亲事的意思,你们还太小了,哪知道什么谈恋爱啊。”
惠惠的双腿挂在甚尔的胸口,手则是用甚尔不会觉得痛的力道,轻轻拽着甚尔的头发。
惠惠在第一次这么被甚尔放在肩膀上的时候,其实也是不怎么习惯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拥有成年人灵魂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一些羞耻心的。
但是吧,被甚尔折腾久了之后,他好像又对这种只在父子之间才会有的互动,能够接受那么一些些了。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上了在甚尔肩膀上看着更远的地方的感觉。
一点都不想把这种行为解释成弥补自己缺失的童年。
惠惠偶尔会想,自己好像跟上辈子的自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存在,他比以前的自己更加幸运,遇到了一个会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