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涟面无表情坐在水床上。
浴室里水流声停了下来,门咔嗒一响,身材高大浑厚的男人走了出来。
陆刑宴换下了军装,穿了一件深色的睡袍。这睡袍只在腰间绑着一条腰带,胸前开口还挺大,时涟一眼就瞅见陆刑宴大片结实的胸膛。
深麦色,壁垒分明,硬邦邦把他硌硬得难受。还能看见两侧的人鱼线,强悍地滑进腹部深处。
时涟撇撇嘴,转过身去。
背后的水床晃动,塌陷下去了一点。然后有手掀开了他腰间的薄绒毯,从身后搂住了他。
时涟身体一僵,现实中的肢体接触,和精神体还真不一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陆刑宴略低的体温,跳动的心脏,宽阔的肩膀把他全部笼罩住,还有肌肤相贴时男人明显更粗沥的触感。
陆刑宴的呼吸喷洒在他头顶,时涟闭上眼,然后呼吸移到了他的颈脖,肩头,后翼骨。
水床轻微震动,有海浪的声音。房间里关了灯,只有月色勾勒出床上两个人。
陆刑宴在看他,也在克制自己。
时涟微微掀开眼皮,陆行宴呼吸离他更近了,就在他耳际后。
陆刑宴好像终于忍不住了,薄嘴轻轻贴到了时涟颈部皮肤上。
青年颈脖肌肤光滑细腻,只一贴就泛起细微寒颤的颗粒。
陆刑宴上下移动着,吮吸着时涟的耳垂暗声道,“宝宝,你寒毛都竖起来了。”
时涟咬牙,眼睛闭得更紧。不想理陆刑宴。
但是陆刑宴的吮吸已经滑到了他的肩胛骨。
他的唇舌很熟练也很有技巧,他知道时涟身体所有的脆弱点。
时涟皮肤泛起了潮红。
陆刑宴眼神沉沉,还在哄他,“能想起成人礼时候的感觉吗?那个时候你的感受不算清晰,让我再教教你。”
时涟蹙眉,咬住了下唇。陆刑宴的手更熟练,比他的唇舌更烫。
屋子里全是人鱼嘶哑的低鸣,还有粗重的喘息。
等第二天陆刑宴必须去军部开会,时涟才恼怒地睁开眼。
沈管家和贺申一大早就等在门外,听见里面有响动,才敲门进来。
沈管家一见时涟的脸色,整个人就紧张得不得了,他担忧问道,“小少爷,您感觉不舒服吗?”
瞧瞧那撇着的嘴角,还有没有表情的冷脸,一定是难过了。
小少爷就该住湖里,这么点地方,真的委屈他了。
沈管家急得原地打转,还是贺申拉了他一把,放低声音道,“别自己做决定,你问问小少爷,他是不喜欢陆上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