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陆行器停在陆宅大门, 每一次他都急切走进去,这一次看着紧闭的黄铜门,他竟然觉得, 好像不推开也行。
它并没有盼望着他回去。
至少和他以为的期待不一样。
陆宅大部分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只留下道路花丛旁的落地灯,散发着微弱的余光。
三楼他的房间,也一片漆黑。
陆刑宴低下头, 只有他满腔的希翼, 满怀的渴望, 还有生平第一次, 知道除了打仗以外, 生活还能出现令他投入的它。
可他尝到的喜悦, 还没来得及绽放得殷红如血,就极速枯萎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夜晚。
陆刑宴在庭院湖边静静站了一会儿, 还是走进了大厅, 上了三楼。
他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间门。
纯白色的人鱼蛋身上流淌的色泽越发绚烂梦幻了。这意味着, 它离破壳已经很近。
它就快要出世, 而他,却还要教育它作为成年雄性应该知道的一切。
它要经过成人礼。然后它会产生情|欲, 挑选它中意的对象。
它会和他不认识的男人,做尽他亲手教会的亲密的事。
陆刑宴站在水箱前, 感觉到小家伙睁开了困顿的眼, 它瞅了自己一下, 又闭上眼,淡淡地又缠了过来。
它熟练的抱上了自己的颈脖,哼哼唧唧把小脑袋埋在自己胸口。
陆刑宴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面上却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托着小人鱼的臀部,低声问, “宝宝在等我吗?”
小人鱼瞅了他一眼,眼睛泛着困乏的泪珠,把头埋得更深了。它真的好像是在等他,一直坚持着不肯睡。
陆刑宴闭闭眼,“是我不好,宝宝乖,以后不让你等那么晚了。”
时涟内心翻个白眼,如果不是要观察陆刑宴的身体,他才不会等他。
这人竟然还一直矗在楼下吹冷风,大半夜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摸了摸陆刑宴的胸口,倒是没有察觉到异样,然后转过身睡得更实。
一只手从他身后搂了过来,放在他的腰侧,时涟撇撇嘴,难得没有不爽地拍开。
陆宅不远处,周予桁羡慕地看着漂亮巨大的庄园。
“那玩意儿就在这里面吗?住这么好?”他现在就住一个破房子,这让周予桁瞬间就不平衡了。
【毕竟是帝国上将,权势就在皇帝之下。】系统道。
周予桁眼神更急了,“那你还等什么?我已经转化了类人鱼的身体。已经可以接收那颗人鱼蛋身上的功能了吧!”
【没错。请宿主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