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晚坐下，看了眼旁边同样很紧张的少女，轻声开口道：“对不起，是我霸占了你的位置。”

“……没关系，也不是你的错。”乔舒摇摇头，说话细声细气，“爸妈跟我说了，是妈妈抱错了人，你那会儿跟我一样才出生，不能怪到你头上。”

“谢谢！你、你不要多想，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跟你抢叔叔阿姨的，我只是、只是没办法过那样的生活，可能是我爱慕虚荣，但我真的不想留在农村。”李意晚表情有些难堪，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小人。

乔舒：“我能理解，我们家……你们家是很穷，如果你留下来，肯定不能继续上学了，家里负担不起学费，你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意见。爸爸刚刚说要请人给我补课，我听说你成绩很好，你要是觉得愧疚，那就你来给我补课好啦。”

说完还冲李意晚眨眨眼睛。

李意晚露出一抹笑，点点头郑重地应下：“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教你的！”

“好啊。”乔舒跟着笑了笑，小声问：“你能跟我说说爸妈都是什么样的脾气，有什么爱好吗？我想多了解一点……”

李意晚想了想回道：“爸妈脾气都很好，很少会生气。爸、叔叔平时喜欢跟周叔叔下象棋……”

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传出笑声，坐在对面的乔父乔母看得一脸欣慰。

“她们都是好孩子，一定能相处得很好。”

回到县委大院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奔波劳累了一天，乔父干脆带他们去下馆子，就当做庆祝乔舒回家。

吃完饭回家时，李意晚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乔意晚！”

她转过头，看到周牧凡笑得一脸灿烂，甩着两条大长腿跑过来。

“乔叔乔婶晚上好，你们晚饭吃了吗？”周牧凡跑到几人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一下乔意晚，见她状态还算不错才收回目光。

乔父和蔼地回复：“吃了，对了牧凡，帮我给你爸妈带个话，就说请他们明天来我家吃饭，顺便介绍小舒认识一下。”

“行。”周牧凡应得利落，“我有事儿想跟乔意晚说。”

“你俩说吧。”乔父知道俩孩子关系不错，带着乔母和乔舒先回了家。

周牧凡扫了眼乔父乔母身边的陌生姑娘，心想这姑娘确实长得跟乔母很像啊，扫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转向旁边沉默的乔意晚。

他嘿了声，“乔意晚，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不是你有话跟我说吗？”李意晚翻了个白眼，纠正他：“以后别叫我乔意晚，我改姓了，姓李。”

周牧凡嗯嗯啊啊应着：“行行行，李意晚，你们今天怎么商量的？跟我说说呢。”

李意晚笑了笑，一字一顿，“就、不、告、诉、你！”笑容透出几分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