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萧城的命令,林爱云无论走到哪儿,周金就跟到哪儿,不远不近,恰到好处的距离,却跟监视一样。
就连她吃饭,洗衣服的时候都盯着。
“那个,我平安无事的事情能跟惠姨他们说一声吗?”林爱云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说完又觉得周金可能不知道惠姨是谁,正准备再解释一番,就听见他说。
“他们知道。”
“那就好。”林爱云松了口气,沉默片刻,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好奇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周金面色不变,口风极紧,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见状,林爱云果断转了话题:“那我明天可以走吗?”
“这个要看城哥的意思。”他不让走,谁也走不了。
林爱云抿了抿唇,刚想再问点儿什么,话头却被头顶上方传来的一道嗓音给截断。
“话这么多,把舌头割了会安静点儿吗?”
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毛骨悚然的话,林爱云不由打了个哆嗦,抬头便对上那双幽深烦躁的眼眸,刚从床上起来,他只有腰间松松垮垮地穿了条短裤,显然是临时随意套上的,性感的人鱼线没入裤头,腰腹间的青筋都能瞧见。
光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显,健硕的胸膛剧烈起伏,压着即将爆发的坏脾气。
这破屋子隔音极差,耳力好的在二楼卧室能将一楼发生的一切听个大差不差,闭上眼,锅碗瓢盆的吵闹声就不说了,他以为她吃完后能本分地回房间待着,结果这两人居然还聊起来了。
萧城瞥一眼周金,什么时候他也是个能跟女人唠嗑的人了。
后者接收到萧城的视线,颔首垂头,“对不起城哥。”
林爱云知道是自己打扰到萧城休息了,想到本来他睡眠就不好,都到了要看医生的地步,今天又为了救她,折腾到这么晚才上床,而她……
心里涌上浓浓的愧疚感,也跟着周金一起垂头,低声道:“对不起。”
看着那如出一辙垂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活像是在说他刻意刁难,萧城只觉得额角突突跳,面色阴沉得可怕,声线带着怒气:“给老子滚蛋。”
“是。”几乎是立刻,林爱云先动,三步并作两步跑向之前的那个房间,只是慌乱间在中途撞上沙发一角,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抱着小腿缓了好一会儿才一瘸一拐地继续跑回去。
“……”萧城看着她那蠢样子,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