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正这般想着,却听有士兵来报:“太子殿下,谢谨庭那阉狗从正门赶来了,可要阻拦?”
裴辜元当时面露凶光,恶狠狠的发令道:“射杀。”
他恨极了谢锦庭,原本是想着今日他若是敢做缩头乌龟不露面,即便侥幸逃过了今日,待他荣登大宝之际便要下令捉拿他,定然不会叫他痛快。
却不曾想他自己送上门来,那他便定不会留谢谨庭的活口,将他同那劳什子夫人一同杀死。
他领着一众人等继续往皇宫深处走,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禀报的士兵复又赶了回来,朝着他高声邀功道:“禀殿下,我们杀了那阉狗个错不及防。”
“死了?”裴辜元颇有几分怀疑,冷冷的垂首看着抱拳的士兵道:“若是谎报,小心你这颗脑袋。”
“不敢,我们甚至去马车里探查,发现一男一女皆断了气。”他兴奋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隔着马车,直射命门。”
“好了好了,下去!”裴辜元不耐地挥了挥手。
谢谨庭只不过是他争夺皇位的一大阻碍,除了甚好,谢谨庭狡诈,兴许留了后手,他亦是要小心的。
只是眼下他最该去看的,是那宣政殿里乳臭未干的小皇帝,他的某位堂弟。
裴辜元冷下脸,从腰间将剑抽出些许。
“不好,有埋伏!”
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随后众人纷纷伏地,待到头顶几朵灿烂的焰火炸开,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知何时已然到了复道的尽头。
暗处射来几支冷箭,他身边的几个心腹闻声倒下。
“毛贼,只敢暗处放箭,不敢露面吗!”裴辜元怒声道。
可他实在局限,复道又窄,即便他有心将放冷箭的人斩杀也无济于事。
冷箭声未曾停下,而方才随他困在复道的人,此刻都纷纷随着冷箭声倒下,最后竟只剩他同身边两名副手。
焰火放完,一道冷声从上空传来:“瞧瞧,端王殿下这一路杀来,真是惹了一身难闻的血腥味。”
这般冷然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除了谢谨庭,还能是谁敢在此情况下同他这般说话。
裴辜元咬着牙冷笑一声:“孤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死了。”
方才那兵竟想着一支冷箭射向他命门,当真是天真,倘若谢谨庭这么好杀,当年他做太子之时便将他杀了,还怎会有今日这档子事。
“端王殿下此言差矣,您如今已然不是太子了,如何还能自称孤呢?”谢谨庭冷嗤一声,看杂碎般看着下方的裴辜元。
他只知晓裴辜元蠢笨,又渴望着那个位子,却不知晓他曾对沈卿欢造成过那般的伤害。
曾为一世夫妻吗,那便让他今生通通偿还回来。
一众羽林卫将复道堵的严严实实,只要裴辜元敢动,定然会将他射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