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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庭还是头一次主动的来拥她,她竟一时间不能适应。

“乖乖的,等咱家回来。”他道。

……

裴崇佑应邀只身前往杨府。

来之前,他还曾想过这又是否是谢谨庭的阴谋,他想借此一石二鸟,将他同太子斩尽杀绝,最终自己登上那个位置。

可幕僚的话他却上了心,那几日都曾如幕僚所言,无一事不灵。

他知晓谢谨庭,他向来唯利是图心狠手辣,没有利益的事他从来不做,既然如今杀了他带不来利益,他不妨去搏一搏。

“来都来了,不进去试试才是懦夫。”

只是不曾想,谢谨庭当真生了这般念头。

“怎么,二殿下像是不信咱家,”谢谨庭扬了扬眉头,看着眼前还在思考的裴崇佑,“殿下是不信咱家的能力,还是不信咱家的承诺。”

他从不兴轻易许诺,一旦许下必然会做。

不知多少能人权贵想要他这一诺,而今这般轻而易举给了裴崇佑,他反倒这般模样。

“二殿下同太子殿下作对多年,这么些年不就想要个结果,一争高下吗,而今正是时候,如若这皇位你坐了上去,便可将他狠狠踩在脚下,让他永世再无翻身之日,只要你想。”

他倚在太师椅上,开出这般诱人的条件。

裴崇佑对上他的眼眸,握紧的拳缓缓松开。

沈卿欢只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待谢谨庭离去后派身边人四下打听。

最后却只听闻身边人说,是掌印那边太过于繁忙了些,可她却觉得这不算是寻常的嘱托。

直至夜深,她都不曾听闻谢谨庭出去过,竟不知这人在府里忙什么。

只将她一人撇在这里,也不曾同她商讨一些谋略,最终越想越气。

“罢了,我总不能顶着掌印夫人的身份,却不同旁人有所交集,与其这样,倒不如死了。”沈卿欢哀怨道。

今夜是裴安当值,闻言从房檐探出半个头道:“沈小姐此言差矣,你活着,大家相安无事,你死了,大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卿欢气笑道:“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若是你轮第二,旁人谁敢论第一?”

裴安无奈地摇头叹息。

他说的话可句句属实,谁人不知晓,沈小姐不在的那段时间,他们家掌印可见只是疯魔的不成形,若非是沈小姐最后及时回来了,他们掌印而今想来正带着怨气雕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