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中的如此,自是不言而喻。
不会的,他是没有心的阉狗,从不讲什么情,行事果决没有章法,没错,他就是如此。
沈卿欢心口带来的跳动难得的让她慌乱,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谢谨庭不过是她重生以来,摆弄在棋局里面最重要的一子,棋子只是棋子,人怎会心悦棋子。
许是因为,这些天得知高高在上的谢秉笔竟有如此凄惨的过往,一时间不免也心痛他的过往。
可心痛归心痛,她由衷希望谢谨庭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可不该是她。
沈卿欢下意识轻覆上腕上的温热:“秉笔是个好人,遇见秉笔是我的福气,他多次救我于水火,我自是感激他,希望他早日觅得相守一生之人。”
“可你方才明明说心悦他。”蕊心越发看不明白这两人,明明看似郎情妾意,却各个都是锯了嘴儿的葫芦,当权者都这样吗?
沈卿欢眸光轻飘飘的越过蕊心,方才那身影这般经过,蕊心背对自是看不见,可她同谢谨庭相处了这般久,如何能不知他的身形。
都说人生如做戏,说与他听罢了。
“心悦宣之于口,会成为软肋与负担。”她只这样搪塞。
蕊心轻笑一声:“那可只盼着娘娘待秉笔好些,否则吃苦的都是我们这些手下。”
李继妄看着倚在太师椅上的干爹,试探道:“干爹今日心情不错?”
“嗯,”谢谨庭难得没有否认,“丞相尚公主一事晚些再说。”
李继妄唇角也带了几分笑,他干爹古怪,先前他心情好是不许人说出口的。
安排丞相尚公主一事,他也是觉得不妥的,丞相如今算是朝中的一大助力。
若是尚公主,将来朝堂有什么事,驸马是不许参与的,也不利于干爹行事。
大殷律例,驸马不可登朝议政,不得为官。
蒋世泊那般清高,满心抱负之人,当真叫他去尚公主,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干爹说的是。”李继妄也乐道,“今日裴安将那头面研究明白了,其里的确有半张虎符,干爹料事如神。”
只一句话李继妄没敢说。
这么变态的怪法子,也只有他干爹这么古怪的人能想到了。
思量着,他察觉到谢谨庭凉凉的眸光扫来,惊了一身冷汗:“啊,蕊心那边来报,说太子妃的小坐墩坏了,那是生辰之时丞相送的。”
谢谨庭皱了皱眉,如今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只单镜片,正是杜卫哲从西洋人那里高价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