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廖映山继续往前走,管家没敢再跟进去,只在前厅外廊檐下守着。
廖映山踏进前厅时,便瞧见虞望枝捧着一盘烤的酥软的点心吃的正香。
她以前在漠北哪里吃过这种精细的好东西?吃上了便舍不得撒手,等了廖映山多久,她就吃了多久,小肚子吃的溜圆,廖映山进来的时候,她腮帮子都鼓着呢,粉嫩的唇瓣上全是花生碎屑。
瞧见廖映山进来,虞望枝赶忙把口里的东西都咽下,站起身来娇滴滴的喊他:“廖大人。”
她来京中这段时日瞧着胖了些,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珠圆碧润的味道,小肚子鼓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很像是个贪嘴的猫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廖映山看。
廖映山冷冷扫了她一眼,只道:“昨日廖某跟虞姑娘说过,不许再来寻廖某。”
虞望枝似是被他的话伤到了,一张漂亮的脸瞬间黯淡下去,眼眸里似是都含上了泪,只委委屈屈的看着他,轻声细语的说道:“大人不想见枝枝,枝枝走就是了。”
她一边说,一边嘤嘤的往外走,走到廖映山身前,廖映山也不为所动。
廖映山只冷冷的站在那儿,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剑,满身的凌厉,谁都不可触碰,瞧着吓死个人。
虞望枝似也被吓坏了,几步的路走的摇摇晃晃,途径到他身边时,脚下一崴,直接扑倒在了廖映山的怀里。
廖映山垂下眼睫,动也不动的看着她。
虞望枝则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悲悲切切的往他身上一倒,抱着他的腰便开始哭:“昨日我回了府中,舅父舅母都不开心,陈二还因为此事生了病,还有那林鹤吟——”
她哭的更厉害了,泪珠在眼睛里晃,又被她全都蹭到廖映山的胸膛上,她哭的委屈极了,抽抽噎噎的说:“还有那林鹤吟,自从知晓我在陈府之后,便要来纠缠我,可我心里哪有他呢?”
她握起廖映山的手,往自己的心口上放,楚楚可怜的一昂头,便去瞧廖映山的脸。
他的脸还那么冷,只冰凉凉的睨着她,任谁瞧了都害怕。
但虞望枝偏不怕。
她像是大木上的菟丝花,枝丫盘绕在他身上,嘤嘤的想要从他身上汲取养分。
廖映山抬手就可以把她扯掉,但他不动,只那样垂着眼,望着虞望枝在他面前做戏,看虞望枝还能演到什么地步。
虞望枝能演极了。
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钻在廖映山怀里,像是个受极了委屈的猫儿,抽抽噎噎的哭了半晌后,才终于得来了廖映山的一句话。
“想做什么?”廖映山问。
他把虞望枝这个女人都给看透了,她要是没有什么事儿,不可能过来这么卖力的讨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