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过去的时候一贯是可爱的, 枕在他的臂膀间, 脸蛋软软的鼓出来一块, 唇瓣被吮的亮晶晶粉嫩嫩的, 绸缎一样的墨发裹在她的肩膀, 他伸手一揽,她整个人就都钻进了他怀里。
廖映山揽着她时,心中的怨恨都去了一大半,只剩下男人的自尊作祟, 不肯承认原谅她,只故意将她揉搓醒。
虞望枝醒来时, 便瞧见廖映山冷着一张脸看着她, 道:“出去。”
虞望枝浑身都软着呢, 被他欺负的站都站不稳, 听闻此言, 面上便涌出几分悲切来, 慢腾腾的爬起来, 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看。
廖映山神色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道:“人我会送回到陈府上, 日后, 休要再来找我。”
虞望枝哪里肯走,她这身子都被他又吃了一遍, 真要是走了,不就被他白吃了吗!她左右也不可能再找到旁人了,还不如死死攀着廖映山。
“哥哥不要我了吗?”
虞望枝像是被抛弃的小猫猫,在雨中被淋了个通透,毛发粘黏在一起,睁着一双清澈的眼,可怜巴巴的喵喵叫。
廖映山不为所动,她就爬过来,往他怀中来坐,哼哼唧唧的说那些情话,扭着腰往他身上贴。
“枝枝心里好疼。”虞望枝拿胸口蹭他,可怜巴巴的说:“哥哥都忘了吗,枝枝这里是哥哥的。”
廖映山恨得牙关都嘎吱响。
这个女人说的话,他时常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以前就骗过他好多次,他之前还真以为自己要做爹了!
她瞧着是软绵绵的花,但骨头里却是带着毒的荆棘,说爱他,也只是浮在表面,那样浅显的,挑三拣四的爱上一爱,说她爱他,不如说,是爱他这一层虚华的皮。
她逃了又逃,坏事做尽,每每被他抓到时却是一副可怜模样,含着泪跪在塌上,软脂温玉在烛光中映出泠泠的晕光,尽袒于此,由着他去罚。
下次照旧害他。
他干脆掐死她算了,省的以后总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但廖映山的手落到她脖子上之前,她已经跨在了他的身上。
她永远知道怎么让他消气。
“下去。”廖映山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虞望枝摇头拒绝。
他用了几分力,掐着她软肉道:“再不下,陈二姑娘要死在外面了。”
虞望枝这才手忙脚乱的爬下来。
“自己回陈府。”廖映山捡起地上的官服套上,道:“晚一点,我会把陈二姑娘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廖映山说能送回来,那就一定能送回来,虞望枝倒是不怀疑他,他这人虽然爱欺负她,但答应她的都会做到。
“那我还能来找你么?”虞望枝裹着马车内的毛绒薄被,跪在榻上,眼眸泠泠的望着他:“你若是说不能,我以后都不来了。”
廖映山喉结上下一滚,面色冷硬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