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那家的公子好龙阳,娶了妻扔在府内不碰,天天在外面钻小倌馆,把人家正妻活生生晾着。
虞望枝瞪大了一双没见过世面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粉嫩的唇瓣“哇”“哦”不停,只觉得满耳朵都是八卦,到最后赞叹一般与旁边的陈听柳道:“京城真是,繁华迷人眼。”
陈听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还未曾与虞望枝说什么,突然瞧着一只皮革球奔着虞望枝的脑袋便砸过来了!
陈听柳惊了一瞬,抬手甩起皮鞭,“啪”的一下将球抽飞,并回头大喊道:“谁拿球砸我表姐?”
这里不是可以打球的马球场,而是让人骑马的走马场,这地方禁止打球,所以虽然会有人拿着球走来走去,但是不会有球突然飞过来,除非有人拿球砸人。
拿球砸人这种事,贵女是做不出来的,但是那些被娇养大的公子哥们却常这么干,瞧见漂亮的姑娘走过,便怪叫着拿球去砸。
左右姑娘们也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个球翻脸。
大奉男尊女卑,许多事情上,男子没有顾忌,但女子要有,她们不可能像是他们一样肆意妄为,所以只能忍一忍。
这一忍,便叫这群公子们越发盛气凌人。
别觉得这帮公子出身高,就会循规蹈矩、有礼有节,实际上——这群公子哥儿在长辈面前确实是好的,谁瞧着都是一副霁月风光的样儿,但是一脱离了长辈的视线,一个比一个跋扈。
往贵女身上丢球的事儿,他们做得出来,特别是虞望枝还这么漂亮!
虞望枝当时都未曾反应过来,陈听柳一鞭子甩出来,又喊了一声,她才回过头去看。
远处正走来一群锦衣公子,个个儿都是华贵不凡的模样,本来他们只是瞧见了个陌生的姑娘,随便一丢球罢了,结果虞望枝一回头,一群公子哥们都痴了。
那时近午时了,薄春的日头带来些许暖意,姑娘回头来,露出了一张海棠醉日的面容来,抬眸间眼波流转。
她生的美,又不单单是美,昂起脸时,眉宇间带着几分熠熠生辉的光,比之满京城的姑娘,都多了几分锐意,好似那群京城的姑娘是温室养大的娇花,而她是在外面风吹雨大的野山茶,分明都是她,她的叶子却是带刺的,她的美艳也是锋利的。
瞧着气定神闲,好似完全不将他们这一行人放在眼里一般,只扫了一眼后,便调转马头,道:“表妹,我们走吧。”
她似是都无心与他们争辩一番似得,显得傲气极了,转动马缰的时候又带着几分不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