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是绝不会跟虞望枝说上半点的。
虞望枝心里不满,却也只能哼上一声,她还能怎么办呢?她说不跟着去,这土匪就真不让她去了吗?
不可能的,她夜间想去小解一趟,这土匪都恨不得抱着她去,怎么可能把她放下呢?
除非,她有不能不去的理由。
虞望枝的念头一转到这儿,人已经困顿的打了个哈欠。
她打哈欠也可爱,粉嫩的舌头在唇瓣上卷一卷,小嘴儿张的特别大,廖映山想看看能不能塞进去他半个拳头,但是怕虞望枝翻脸,作罢。
等虞望枝睡着了,他低头吻了吻虞望枝的面颊,又起身去衣柜前收拾东西。
不只是衣裳,还有他的官印,调查的各种证据,以及这半年的所有行程。
到时候都是要交上去,算功绩的。
他要去黑水寨取走所有贡品,这是他的最后一战,一切做好,班师回朝!
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他也待够了。
想到能带虞望枝回京城,廖映山一时心头微烫,他走到床榻边,又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
虞望枝浑然不知,睡得像是猫儿一样。
廖映山心想,这样的日子,能多待一日便是一日了。
廖映山本将一切都筹谋好了,可偏偏,等到他要走的那一日,虞望枝突然生了点变故。
她被廖映山闹到中午,起来用了顿饭,转而便吐了,倒在榻间一点声息都没有,瞧着也不像是发高热,直到他记起来虞望枝的葵水日,才悚然一惊。
虞望枝莫不是怀了身子?
——
当日,廖映山便叫人去请大夫来。
但土匪山寨,这地方,谁家的大夫会去呢?正常人家瞧见了都躲着走,除非土匪去抢个大夫回来,但此时正是年关,县内都加紧巡逻,大夫也难抢。
廖映山便坐在炕头旁边等,时不时伸手进去摸一摸虞望枝。
虞望枝还睡着呢,她吃了睡睡了吃,竟也不担忧,反倒叫廖映山提心吊胆,翻来覆去的算日子。
他们初次,算起来是半月之前了。
他听闻,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应是一月才有动静的,他这不过半月,怎的便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