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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的马车在布庄前停了大概两刻钟左右,便一路折返回了林府,回来后柳玉娇回了春分院,虞望枝则回了静秋院。

她这一趟回来,衣衫脏湿面上有伤,她虽遮掩,但近身伺候的丫鬟还是能瞧见的。

伺候虞望枝的丫鬟都是林鹤吟亲自派来的,与虞望枝并不亲厚,瞧见虞望枝受了伤,只小心询问过两句,虞望枝只推脱说是自己摔的。

丫鬟转头便将这件事告知给了林鹤吟的小厮,林鹤吟的小厮专门守在林府门口,待到林鹤吟晚间回府之后,又将此事第一时间告知给林鹤吟。

当时已是戌时末,漠北的冬夜漆黑如墨,北风呼啸,今夜月亮又躲懒,不知道藏在了那片云后,天地间没有一点月华,外面的小厮提的灯被吹灭了几次,只能换成缠了油布的火把照明。

林鹤吟才刚下马车,寒风扑面间,便瞧见他留在府内的小厮快步走上来,跟在他身后说了今日府内发生的事。

“今日表姑娘和柳姑娘一起去冬梅院给大夫人请安,大夫人给表姑娘立规矩,将表姑娘冻够呛。”

“后表姑娘随着柳姑娘出街,回来时额头上带着伤,衣摆也都脏了,但表姑娘只说是自己摔了。”

“今晚间,柳姑娘那头给表姑娘送了些点心吃食,瞧着两人关系不错。”

几句话的时间,林鹤吟已经走进了林府,他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走向了春分院。

他得将柳玉娇摆的更高些,若是他一回来就去瞧虞望枝,恐柳玉娇生疑。

春分院的窗纱都是新贴的,院外有守着的柳府私兵,兴许是丫鬟不够用的缘故,所以屋舍门口没有通报的丫鬟,这房屋也没有什么外间,隔音一般,屋内烧着地龙,太热,所以窗户开着,因此,屋子里面的人说话,外面的人能听见些。

林鹤吟走到屋舍前,刚想开口通报时,突然听见里面的丫鬟问:“小姐,今日那虞望枝说的话,叫奴婢听了都难受,您说您这是何必呢!”

“早些时候,奴婢便说这门婚事不妥,若林大人后院干净也就罢了,现下林大人后院还多出来个人来,叫您如何做呢?”

林鹤吟脚步一顿,心中微微一沉。

听她们二人说话的意思虞望枝与柳玉娇说了什么吗?

——

“林哥哥早便说了,那虞望枝是表妹,我瞧着,是她自己对林鹤吟有想法,林哥哥并非是这般想,她今日那些挑衅的话,我们只当听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