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页

房间本是极宽敞的,可是这人太高太壮,一走进来,一双眼狼一般盯着虞望枝看,毫不掩盖的扫过她的胸脯与腰臀,看的虞望枝并拢双腿,咬紧唇瓣。

这个该死的土匪!

“他们说,你愿意了?”廖映山从门外走进来,单手将门“咣当”关上,风声寒雪都被关在外面,木屋内骤然静了几分。

虞望枝不敢看他那双野欲勃勃的眼,只垂下头,轻柔的“嗯”了一声。

廖映山没有走向坐在妆镜前上的她,而是走向了床铺,那张床那般大,但是他坐上去时,明显听到床铺沉闷的“嘎吱”了一声。

他双腿高岔坐在铺上,拍了拍自己的腿,声线低沉道:“过来。”

他要她坐在他腿上。

虞望枝面色瞬间涨红,不敢回头看,只盯着自己的指尖说:“你要娶我,要与我洞房花烛,需先得与我饮合卺酒。”

无论如何,她得让他喝下那杯酒,因为那酒里有毒,因为她她本是有未婚夫的!

她叫虞望枝,本是白蒙县的良家民女,两个月前,她曾无意间落水,正好被新上任的白蒙县令林鹤吟所救——她因此对林鹤吟心生情谊,多次示好。

林鹤吟渐渐喜爱上她,便与她家敲定了婚事,还将她接到了林府去居住。

从一个小民女变成了县令大人的未婚妻,这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偏生半个月之前,林老夫人身子不好,指派她去山中敬香,途中竟被路过的土匪给抓了,那土匪非要硬娶她!

这怎的行?

她是有未婚夫的!

想起林鹤吟清冷谪仙般的眉眼、鹤骨竹志不坠青云的品性,虞望枝便又多出了几分胆气。

她的未婚夫还在府门中等着她,她怎么能在这山寨里,被一个山匪欺辱呢?

只要她逃回去,逃回去就好了!

虞望枝忍着羞臊站起身来,走到桌前,端起两杯温酒,缓步走向廖映山。

离得近了,她将廖映山看的更分明了。

这人坐在床榻上,简直像是一座小山般,分明是冬日,他却只穿着短襟,露出的手臂健壮强硕,透着鼓鼓的男子血热气,在冬夜里烫得惊人。

虞望枝是见过他动手的,气拔山兮力盖世,那一双手,轻轻松松便能将飞射而来、钢铁所铸的利箭握住!

她的身量不过到他胸口,腰线薄的他一手可揽,男人硬的骨,热的血,女人柔的腰,凉的指,纠缠在一起,连烛火都变的旖旎,暧昧不清的在夜间跳跃,将杯中酒都浸出了一层糖水的甜光。

虞望枝又一次看向手中的酒杯。

打是绝打不过的,她能依赖的,只有她的杯中酒。

虞望枝骨肉僵硬的站在他身前,本是想将酒杯递给他,但她才一靠近,他骤然抬手,长臂一揽,直接将虞望枝揽入怀抱,将她整个人捧到了他的腿上,手掌用力的捏着她的腰,直将虞望枝捏的浑身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