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脸坦然的男人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痕,替她整理好衣裙妆发,重新踞坐好,又成了人人眼中端方高洁的君子。
无耻至极!
谢柔嘉恨得牙痒痒,可又拿他无可奈何。
他道:“进来。”
外头的阿奴这才推门而入。
书房内气氛有些怪异。
他不由地抬眸瞧了一眼端坐在榻上的二人,只见离开时面容沉静的主子面颊绯红,眼梢眼角比他方才出门时无端多了几分媚态,添了几分靡艳,更加摄人心魂。
一时瞧得入了神,一道冰冷的眸光朝自己望来。
是驸马。
他立刻收回视线,道:“太子妃今日一早确实带着皇长孙回了娘家。”
竟是真的!
谢柔嘉道:“你先下去,等候差遣。”
阿奴这才告辞。
待门关上,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的谢柔嘉望向身旁低眉敛眸的男人,“信里究竟说了什么。”
眉目似雪的男人道:“微臣说了,殿下若是想要知晓,就回家瞧,微臣会一直在家里等殿下。”言罢,站起身,向她敛衽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行至门口时,他突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神色淡漠,“微臣这个人极端小心眼,且嫉妒心强。在未和离前,微臣只希望自己的妻子只有微臣一个男人,便是看多旁人一眼,微臣心底也会不舒服!”
简直是莫名观其妙!
谢柔嘉端起茶盏想要朝他掷过去,可他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这时文鸢入内,见她拿着一只空茶盏坐在那儿,眼睛泛着红光,吓了一跳,“可是驸马说了什么要紧事儿?”
“无,”一脸羞愤的少女吩咐,“备水,我要沐浴。”
文鸢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气愤,“驸马又欺负公主了!”
她不说还好,话音刚落,更加羞愤的少女恶狠狠道:“迟早有一日,本宫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裴府。
敬亭轩。
锦书拿眼睛觑了一眼坐在那儿看公文的男人。
自打自公主府回来,他就坐在那儿看公文,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其实他实在想不通,公子明明知晓自己在公主那儿讨不了半点便宜,还非要上赶着给自己找气受,何苦来。
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