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溪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炸起毛来。
不能说。
不能告诉简彧。
不能让简彧也认为他是个勾引男人的死变态
“你知不知道他高中——”
嘎达。
上牙打在下牙上,发出清脆一声。
简彧一手牵着丁溪,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周英杰的下巴,狠狠一捏,将他的嘴合上,险些咬着舌头。
“闭嘴,不想听。”简彧语调冷冷,“怕我就赶紧滚,回去记得照照镜子,看看脖子上有道掐痕是什么感觉。”
周英杰绷着嘴角,气得浑身颤抖。
面前这人是有史以来的头一份,头一份连话都不想听,就选择相信丁溪的。
他不服,但又确实打不过。
他瞪着眼珠子,好半晌,一瘸一拐走了,临走前狠狠道:“你等着,我们会再见面的。”
周家两兄弟狼狈离开后。
简彧松了口气,转回身,就记得刚才溪溪被周英杰掐住脖子,手忙脚乱就要检查,他翻开丁溪的领子,忙着瞧有没有新伤口。
“等等一下,或哥。”丁溪羞红了脸,向后退一步,拦住简彧的动作。
“嗯?”简彧还没反应过来。
“衣衣服。”丁溪生怕他再往下解扣子。
简彧顿了下,下一秒,脸突然涨红,他跳出八丈远,语无伦次:“不是我不是,我就是怕你受伤,没别的意思。”
面前这大狗一脸的傻样,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丁溪失笑,伸长脖子,说道:“看吧,没事,他还没来得及动我,你就来了。”
“那就好。”简彧朝他笑笑,很明显放下心来。
面前的简彧朝他笑得憨厚,丝毫看不出来刚才收拾周英杰时的潇洒帅气,丁溪有时候就觉得奇怪,简彧这人在他面前,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或哥。”他试探着问,“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吗?”
这个问题,以往的人都好奇。
人们都习惯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论调,似乎被欺负的人一定做了罪大恶极的事已经成了默认条件。
简彧撇嘴,额前的刘海挡住一点点眼睛,目光显得真诚又无辜。
他果断摇头:“不啊,我干嘛要知道,有问题也是他们的事,我无条件相信你。”
丁溪呼吸一滞。
“而且。”简彧笑得更开,眼角弯起,酒窝更深,“你要是想告诉我的话,你一定会在你认为的时间告诉我的,你不说,那我就不问,我不会让你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