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未消,看着刚刚形成不久。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难不成,是溪溪回燕京的那几天吗?
他想起来很久之前,他问过溪溪为什么总是穿长袖。
丁溪回答,因为高中时被人欺负,用水笔在胳膊上写侮辱性文字,才被迫只能穿长袖。
现在他都上大学了,那帮恶人还没打算放过他吗?
溪溪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让这帮人如此痛恨他?
也难怪,他在燕京的那几天会过得那么痛苦了。
简彧脸色阴沉,眼中怒火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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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五十,天还黑着,丁溪准时睁眼。
因为睡在陌生环境的缘故,这次的生物钟还提前了十分钟。
被窝里还是暖烘烘的,简彧的睡姿并不是很老实,睡着时又往他这边靠了靠,现在恨不得跟个八爪鱼似得贴在丁溪身上,卷卷的发丝厚密的压在额头上,睡得没心没肺。
即使是这样,简彧好像也没忘了要帮丁溪暖手这件事,仍然紧紧拉着他的手。
丁溪动了动,从他手心里小心抽出自己的手,想换个姿势。
却没想,这轻微的小动静吵醒了简彧。
简彧知道他每到六点必睁眼的毛病,迷迷糊糊问:“你要起床了吗溪溪?”
“没有没有。”丁溪放轻声音,“我再躺一会,不起来。”
“嗯?”简彧眯缝着眼睛坐起来,没懂。
丁溪笑着解释:“我的生物钟太早了,要是现在起来的话,就要麻烦叔叔阿姨也起来招待我吃早饭,会打扰他们休息的,所以我再躺一会,不起来。”
“哦,好。”简彧咧嘴笑笑,丁溪总是那么会替人着想。
“那你接着躺着吧,盖好被,我去上个厕所。”简彧替他掖了掖被角,走出门。
从卫生间出来,简彧还是很困,计划着回去抱着漂亮小猫再睡会。
迎面碰上从主卧走出来的简传峰。
“爸,今天休息,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简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