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

他做噩梦，他却睡得这么香。

秦一生着闷气。

轻轻地把霍老板的手脚挪出来，悄悄出了房间，遇到守夜的女佣，问了厨房的位置，去找了半颗柠檬。

霍老板不是喜欢酸吗？

他今天就酸死霍老板。

开了床头灯。

秦一捏住霍老板的鼻子，等他一张嘴，就把柠檬汁捏到霍老板嘴里去。

看他猛地被酸得面目扭曲。

秦一边录视频，边差点笑出声。

霍成柯。

你做坏事的时候没想到现在吧？

秦一心里哼哼。

看他没醒，秦一又滴了一点进去。

霍老板被酸得不行，眉头皱得快打结，却是手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老婆，才忽然醒了过来。

漆黑的眼瞳。

四目相对。

秦一刚想跑就被霍老板长手捞了回去，柠檬掉在地上，人被压在床上。

“好啊，三更半夜不睡觉，偷偷阴我？”

霍老板捏着老婆的脸，把他捏成小鸡嘴，看见他亮着屏的手机，磨了磨酸酸的后槽牙，“还偷偷录像？”

“不但录了，我还要发到网上。”

秦一别逮住也不害怕。

理直气壮地说，“谁叫你害我做噩梦，在梦里当吸血鬼咬我脖子，在梦外也咬我脖子，还沾了一脖子口水。”

“吸血鬼？”

霍老板眼里闪过什么涩涩的东西，看着倔着脸的老婆，恶劣地笑了笑，“敢酸我，你也得一起酸。”

“什唔……”

“霍成……唔柯……”

秦一被酸得瞪大眼睛。

偏偏霍老板压着他又捏着他的脸，推又推不开，躲又躲不掉，接完吻，嘴巴里也全是柠檬的酸味。

“害人害己。”

霍老板轻哼一声笑，“下次还敢不敢了？”

“……”

秦一光瞪他不说话。

摆明了下次还敢。

霍老板抱着人滚了半个圈，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按住他的后颈接吻，吻到身上人没力气了，才又问他，

“下次还敢不敢拿酸柠檬酸我？”

秦一喘了口气。

说，“不酸了，下次直接踹你下去，看你还敢让我做噩梦。”

“真硬气。”

霍老板笑了笑，摸着他的后背安抚他，低声轻语问，“除了吸血鬼还梦到什么了？是我扮吸血鬼吓你？”

“不是。”

秦一抿了抿唇，把梦全说了。

霍老板听了笑得胸腔都振动，笑得秦一羞恼差点把他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