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

黎礼礼嗔他一眼,“光说蝈蝈把你踹水里了,你怎么不说你反手就给蝈蝈糊了一身泥?糊得脏兮兮的,小脸都看不见了。”

“那我肯定得报复回去啊,不然白掉水里了我?”

鹿嘉理直气壮。

霍建国听着就想打他,“蝈蝈才几岁,你几岁?你还跟两岁孩子计较?”

“谁说的?”

鹿嘉来劲了,挑着眉毛,一条条地数两岁蝈蝈的“罪行”。

“他今年踩断了我五只钢笔,扯坏了我两只手表,上个月用我最喜欢的领带擦屁股,上周扔了我所有的内裤,前天把我的鞋拿去挖沙子做城堡。”

“昨天还用墨水染黑了我的小花,小花可是我养了七年,跟礼礼的定情猫,我都没跟他计较。”

秦一听得不可置信。

就这小孩子,奶乎乎,胖嘟嘟,人畜无害,一见人就甜甜地笑的小蝈蝈,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

才四月份,就踩断了五只钢笔了,那一年不得断个十几根啊。

还会扔他爸的内裤。

这种小孩儿真是气得人咬牙切齿,又忍不住好笑。

难怪霍老板不让他跟蝈蝈多呆,是怕蝈蝈带坏了俩小兔子,以后也跟他一样闹人吧。

蝈蝈年纪小,但是鬼精鬼精的,听到他爸的控诉,躲在黎礼礼怀里心虚脸,“蝈蝈不是,不是蝈蝈干的。”

“你放屁!”

鹿嘉跳起来,“去年你还给我秘书乱转账,乱发表情包,害得礼礼差点怀疑我出轨,你是想给你换个爸啊你!”

“嘿嘿~”

蝈蝈心虚地笑。

黎礼礼丢脸地扶额。

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霍老板听着眉头就拧紧了,捂住了秦一的耳朵沉声说,“别学。”

一个崽子就差点老婆没了。

要是他家俩兔崽子都是这样的,他老婆不得跑了一次又一次?

说不定——

还会怂恿秦一带他俩跑路。

不行。

太气人了。

出生了先打一顿再说。

“没事的。”秦一握住霍老板的手放下,小声说,“他们现在还听不到,不会学坏的。”

“不止是他们。”

霍老板反手将他的手圈在掌心里,低声说,“你也不准学坏。”

午饭是在霍家老宅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