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本着大人不跟小孩一般见识的气度,也不计较陆调说他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自顾自穿好衣服,系好领带和皮带,又从陆调校裤后腰处将自己的配枪夺了回去,然后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说,“无理取闹。”真是有病才跟你纠缠。
一听谢老爷说自己无理取闹,陆姨太又不高兴了,他伸手挡在了想要开门的谢南星面前,皱眉傲娇,“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刚刚那么卖力地帮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还骂我无理取闹,我……我真是……”
谢南星垂眸,冷锐的视线像锥子一样钉在陆调的手上,“起开。”这小子还演上瘾了。
重新穿好服装的谢南星看上去依旧那样禁欲清整,冰雪凛冽,连刚刚软得不像样子的背脊此刻都恢复得如挺立的标枪一样,好像刚刚被他陆调弄得几乎支离破碎的男人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觉得谢南星真的很适合穿西装,裁剪得体的衣料将对方的身姿展现得毫无遗漏,成熟男人宽阔的肩膀,甚细女人的窄腰,更有笔直修长的大|腿仅是看一眼都垂涎得让人宁作风|流鬼,夜夜笙歌不停歇。
陆调看得周身又燥热了起来,他可是一直都没有让自己的欲求得到满足过,刚刚帮谢南星的时候他花了全身所有的意志力去克制自己不伤害谢南星,尽力告诉自己一定要在对方自愿的情况下再和谢南星真正地结合在一起。
他一点也不想谢南星讨厌他。
所以身体再难受,他也凭借自己超强的意志力在压制着,痛苦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曾经拼死克制体内触手那些单独的意识。
忽然,寂静的置物室内响起了腕表的铃声。
陆调蓦地从臆想中惊醒出来,忙接通电话,老校长的身影便投影在了前方,老人看上去有些焦急,“陆调啊,你和谢教授去哪儿了?马上就要到你们了怎么人还不见了呢。”
陆调正想说些什么,老校长继续说,“你在置物室干什么啊?那里放着的全是废弃的东西,脏里脏西的,你怎么把谢教授带到那里去了啊,千万不要委屈了人家才好。”
陆调和谢南星相视一眼,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刚刚也是情况紧急,陆调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个置物室。
“老校长您放心,我只是带谢教授到处转转,马上就回去了,不会耽搁颁奖典礼的。”陆调安慰道。
老校长这才放了心,连声叮嘱,“那就好那就好,谢教授难得来一次咱们学校,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人家,全方面都要照顾好,让谢教授感到舒服,感受安逸。”
这话乍一听倒也没啥,可两人刚经历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特别是谢南星,此时更是格外敏|感。偏偏陆调这个臭小子在挂断电话后还不要脸地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用学生询问老师问题的面孔笑问道,“不知道谢教授对学生的照顾是否满意,是否舒适?是否——欸?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谢南星!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
为了避免自己被谢南星打残,陆调麻溜儿地跑回了万人讲厅的阁位上乖乖端坐着。
谢南星回到阁位的时候,先是瞪了一眼一边规矩坐好,正在对着他礼貌微笑的陆调,然后视线便又落在了身前桌子上那一排奖杯上:
他们俩消失了一段时间,桌面上除去之前陆调已经领过的‘十佳楷模奖’、‘优秀十佳青年奖’、‘励志学霸奖’以外,还多了几个‘尊师重友奖’、‘尊老爱幼奖’、‘尊师之星奖’、‘道德风尚奖’。
谢南星一一冷眼扫过桌面的奖杯,瞄了一眼身旁静坐着校服校裤穿得非常得体的陆调,又联想到刚刚置物室内的陆调……
这他|妈……
颁奖的人莫不是瞎了眼?
心里正吐槽着,头顶上方就响起了老校长熟悉的声音,“接下来的奖项是咱们本次颁奖典礼的最后一个奖项,也是咱们赛博学院成立这么多年来刚刚新建立的奖项。让我们恭喜陆调同学荣获本次赛博学院第一届‘MP小组优秀实习生’的荣誉称号。”
“现在有请陆调同学的直系上级谢南星审判长为陆调同学颁奖。”
谢南星愣了一秒,“……”怎么没人告诉他有这个奖?
要是早知道他会给陆调颁奖,他一定要给陆调颁一个‘最佳畜生’奖,让对方拿回去供在香桌日夜参拜。
“谢教授?谢教授?”陆调的话将谢南星从浮想中拉了回来,他侧过脑袋刚好对上陆调那双纯澈稚真,恭敬温雅的桃花眸,‘最佳畜生’还温声细语地笑着提醒他,“谢教授,该您颁奖了。”
碍于在场万人的面子,谢南星不得不从阁位上起身,从仿生工作人员手上接过‘MP小组优秀实习生’的奖杯,正准备颁给陆调的时候,老校长贴心地小声提醒,“讲两句,谢教授讲两句。”
我他|妈……
那一瞬间,谢南星想过无数个将奖杯扔在陆调脑门上的姿势,但最后都生生忍住了,强压住内心的不适在冷峻的面庞上挤出一个笑,“陆调这个……同学,在MP表现得确实非常优秀,尊爱上级领导,和同事相处得也非常惬意,尤其是对待工作的态度尤为认真,这个奖对于陆调同学来说确实是实至名归。”
陆调憋着笑,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调侃谢南星,“我怎么听着你不像是在给我颁奖,倒像是在给我念悼词?”
第58章 故地重游
谢南星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也从来没有参加过颁奖典礼这种场合,哪里知道他还要说颁奖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