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又想重新看见了五条悟。

夏油杰歪头，看着五条悟在和蝙蝠侠撒娇，看到了他的家人既无奈又纵容的眼神。

他不应该再次被他绕乱了生活。

于是，他推开了这个他人生中的特异点。

五条悟失去记忆，保持现状，开心的当他的米勒克尔就好。

所以，哪怕他的灵魂在滋养之下变得更加坚固，他也不愿意出来。

但是事情的进展总是不如人们所愿，当夏油杰吭哧吭哧地在五条悟大脑里面对抗小丑病毒的时候，他又发现了那个千年老僵尸又在借着自己的躯壳兴风作浪。

他出来了，破坏了索的计划，真正的，看到了五条悟。

很难形容五条悟看见夏油杰时候的情绪，在一瞬间像是杂糅了酸甜苦辣咸的糖果一般，强硬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迸发出来的，不仅仅是甜，还有怀念与悲伤。

不知由来的情绪，不明所以的怀念，以及不明真相的信任。

像是他与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相识了数年，他无比确信这个一直存在于他体内的怪刘海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但是一切喷涌的情绪过去之后，剩下只是茫然与烦躁。

他看着怪刘海，夏油杰对于他来说，目前只是一个奇怪的陌生人。

“我不需要你瞒着我。”五条悟看着夏油杰说道。

“什么？”夏油杰怔楞了一下。

五条悟看上去有点无所适从，他盯着自己的手，像是向拽住什么似的，来回屈伸。

“你是在我体内的，对吧？”说着，便没有等到人反应过来，就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灵魂强行重新塞回了自己体内。

“我的记忆，无论好与坏，都是我的一部分。”五条悟说，“我从来都不是需要被人保护的。”

说完，五条悟就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烦躁，就像是谜团解开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依旧是团毛线球一般。

五条悟将小丑送给了蝙蝠侠，全身骨头都被打碎的人类，哪怕五条悟不多做干涉，他也活不了多久。

至于索，五条悟不耐烦地将想乘机溜走的人直接捏在了怀里。

他紧紧盯着夏油杰的躯壳，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现在在我体内，就是我的东西了！”五条悟蛮横地宣称到，“那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我有任意处决的权利。”

他将这句躯壳硬生生扭成了麻花，直接掀开了他的头颅，将里面恶心的脑花给单手拎了出来。

“大不了，我再给你做一个。”此话刚刚落地，夏油杰原本地身体就地湮灭，化作一团灰土。

他用力地碾着地下那团肮脏的家伙，只可惜因为脑花不知名的秘术，一时之间居然破坏不了。

“这个身体已经脏透了！”五条悟理直气壮，“被肮脏东西触碰到的躯壳我想你也应该不会在意吧？”

夏油杰觉得有些好笑。

将这个白花花布满灰尘的脑花直接甩给了夜蛾正道。

没有另外一具尸体的存在，索根本逃脱不了。

事情基本解决，但是五条悟依旧感觉到了无比的烦躁，就像是一团毛线解开了之后，里面居然是一块纯白的，只有不明所以逻辑与图案的拼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