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朝那打扫路道卫生的阿姨骂骂咧咧几句,“这有什么,别以为你手上有东西就很厉害,就敢这么对我,你们这些小人。”

“酒鬼逼话这么多,要不要我报警,送到派出所那里。”经过家里儿子熏陶懂些法律知识的阿姨说道。

流浪汉抬起食指,走路左颠右颠,“你,你别太过分了。你这种只配扫大街的环卫工人,工资还不及我的一个小拇指多,我随便掏出钱都能比你挣得多。”

环卫工人瞧着面前人的装扮,毫不犹豫的嘲笑边说道,“那你把钱拿出来啊。”

“你你你。”流浪汉连续说了几个你,在环卫工人掏出手机即将要打电话时候,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走着走着,他突然屁股直接着地,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黑乎乎的,身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洗澡了,臭乎乎一片,但是他感觉到很香。

他只是在困惑着,困惑着自己的手气为什么这么差,明明开始还能赢得好几次,结果随着后面越赌越多,输的也越来越多,他不相信,继续赌,结果把自己的家底都败光了,不得已做了那一件事,但他不后悔,因为做了那件事,他有钱了,他有了钱又可以赌了,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会连本带利还回来。

会的,迟早会的。

不就是钱嘛,大不了他再接单子,开车撞死人,这样又能得到二十几万了。

没有什么比他的钱更重要。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呵呵起来,谁也不会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凶手。

“嗬嗬嗬嗬。”

他看着冷寂的街道呵呵笑着。

直到有一个人走到他面前,久久不动。

他停下脸上的笑容,脸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下来。

……

等凃时予醒来时候。

魏俞闻已经坐在旅馆提供的椅子上,吃包子,一手咬着皮薄肉多的包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杯豆浆。

凃时予掀开被子,低头注意到自己身上套上了舒适的衣服,他有些不好意思,每次做到最后时候,他都困得睡了过去,导致都是魏俞闻帮自己洗澡,穿衣服。

下次一定不能这么麻烦魏俞闻了。

凃时予心里暗暗打算着,表面上朝着魏俞闻的方向叫喊道,“魏哥早。”

正在想其他事情的魏俞闻听到凃时予的声音,转头看向床那边,“早。”

旅馆有一次性牙膏和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