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夏油杰的脚步再轻,呼吸在克制,也还是惊动了假寐的男人。

万轨在夏油杰迈出第一步的瞬间,就已经挣开了眼睛,眸里映着夏油杰有些怔楞的身形,眼底一片清明。

“回来了。”万轨坐直身体,对夏油杰伸出手:“先把饭放一边,没胃口,我们出去。”

夏油杰闻言,不由得皱起眉。

万轨先生胃口一向都大,每顿进食的量能花费他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从来没有说过没有胃口。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桌的饭,以及刚回到家里时,万轨先生说的被人胁迫。

难道那个冒充齐木编辑的混蛋对万轨先生做什么了吗?!

夏油杰越想越着急,他放下饭盆,跑到万轨轮椅前,在万轨迟疑的目光中,将手掌贴在了小腹上。

“先生!难道那个家伙对您下毒了!”

万轨:“啊……那倒没有。”

一般的毒迷不到他。

万轨回忆着嘴里红烧肉的余香,想到,如果是这样的毒,他不介意在多来几次。

嗝。

夏油杰凝神注视着万轨的脸,想从他脸上读出什么不适来,只可惜现在的万轨吃了一整头猪以及满桌子的蔬菜,现在舒服得很,一丁点也不难受。

甚至良心也不难受。

兔兔吃独食哪能叫吃独食嘛。

那叫战略性被胁迫的自救方法。

“别乱想。”赊账吃独食干啥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烙阳星成年男性,在夏油杰又一次担心的想要摸额头检查身体时,伸出食指率先抵住了对方的脑瓜壳:“我好得很。”

“你吃饱了吗?”

万轨现在正巧想消食,吃饱了就应该打架了,这是夜兔的生活传统。

他礼貌性询问自己未来的小打手夏油杰是不是吃饱饭了。

吃饱饭了=就可以动手了。

完美公式,只要掌握,就是烙阳星冉冉升起的一只好兔子。

很显然还不知道夜兔水有多深的夏油杰一脚迈了进去:“吃饱了,但是先生您身体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