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笑着补充道:“不仅仅如此,还有一些废太子与齐王的旧人该如何处置,我们也需同马周商议商议。”
杜如晦见过礼后瞧着满桌子的文牍就头疼,他一边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批阅着一边随口接道:“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一个人,就是那被软禁着的洗马魏徵。”
李道宗愣了愣:“魏徵?”
李道玄笑嘻嘻上前毫无顾忌地勾住了李道宗的肩膀:“堂兄有所不知,在六月四日事后,这东宫的旧人为了活命啊可是恨不得什么都抖露出来。”
“虽然我们的堂兄本就打算宽大处理的,但是这帮人却是直接将魏徵给推了出来,说魏徵在东宫时一直在劝说废太子先下手杀堂兄,不论是那年的毒酒案还是今岁的昆明池兵变,背后都有魏徵的参与。”
李道宗皱眉:“堂兄是想要杀魏徵吗?”
“不,不对,依着堂兄的脾性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房玄龄闻言同李世民对视一眼,他轻笑道:“你猜得不错,二郎软禁魏徵确实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马周闻言叹了口气:“这魏徵毕竟是被这么多人推出来当靶子了,若是没有点惩处只怕是会让底下的人心有不满。”
“这段时日殿下的宽大处理本就让一些人心有微词,地方上的太子旧人心有疑虑等着看殿下要如何处置魏徵,这秦王府的旧人同样也是盯着魏徵。”
李世民语带戏谑:“当然不仅仅是如此,一个想方设法想要杀我的人,我瞧着不痛快,自然是要惩处一二的。”
“不过……”说着李世民拖长了语调,“都说魏徵素有才能,我一刻钟前已是派人去传召了他,我也是挺想看看的,在不知生死的情况下他又会是如何的态度。”
李世民摆摆手:“行了,先不提魏徵,堂弟,我这次唤你回来是有要事的。”
说着李世民冷下了眉眼:“如今突厥偏师南下,我收到了一封密信,有着梁师都的蛊惑带路,只怕是颉利可汗很快便要率主力而来。”
“偏偏这个时候我还不好调换张瑾和李艺,若是一个不当这二人选择直接造反,我虽能很快拿下他们,但因为有着突厥在旁,情况会更加糟糕。”
“只是这两人,我却也有七八的把握他们一定不会积极御敌,反倒是会坐看突厥南下的。”
“所以我调你回来,一是因为你在宗室中声誉功绩都是极高的,这几日我一一查遍了账册,如今的长安居然同武德初年差不多,实在是穷,偏偏突厥又很快会来。”
“陛下封赏宗室泛滥,我是打算着一点一点削去宗室的爵位的,你回来也好能镇镇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这其二,就是我打算让你出任鸿胪卿兼任左领军。”
李道宗蹙眉:“左领军我倒是明白,帮着堂兄掌管禁军和长安内的兵权,但是这鸿胪卿堂兄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