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个宫女出声:“奴自前朝起便一直在深宫中,奴不想在这宫中待下去了,秦王妃许诺,等秦王登基后便会放归宫女,奴不想等了。”
另一个内侍笑了笑:“奴入宫不过是为了在宫外的家人讨一口饭吃,可谁知奴的阿耶却死在了尹阿鼠的手中,奴的阿娘不想让奴伤心便一直没有将此事告诉奴,可谁知到最后,奴的阿娘又是被尹阿鼠污蔑入狱,若非有秦王,只怕奴的阿娘早早便死在了狱中。”
宇文昭仪怜悯地看了眼张尹二人:“今日你们便在此处好好待着吧。”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寅时初,大理寺,牢狱。
马周冲一旁静静等待的孟主薄拱了拱手:“今日还是要麻烦主薄的帮忙了。”
孟主薄摆了摆手:“能在长安城中解决是再好不过了,若是打起了内战,这伤的还是天下百姓呐。”
马周笑了笑:“我相信大王,对了,这大理寺的法曹可已经清点好了死囚犯的人数?”
孟主薄点头:“一共一千五百三十二人,其中男囚一千零五十一人,男囚中的壮年男子共六百一十三人。”
“我早早便叫人吩咐了下去,许诺此战过后便能帮他们减轻罪责,愿意一道去的共五百五十六人,其中还有一些是同齐王太子有着深仇大恨的受了大王庇佑的人,听说是为了帮助大王成事,说什么也要跟着一道来。”
马周沉吟着:“人数倒是足够了,就怕甲胄兵器不够。”
孟主薄轻笑:“别驾早早便吩咐了下来,这雍州府中的甲胄兵器已经送入了大理寺的库房。”
马周突然好奇看向孟主薄:“这样大的动静居然没有走漏半分消息,别驾是怎么做到的?”
“宾王啊,我们二郎在百官中的人心如何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高士廉一身黑衣笑着走入了大理寺。
孟主薄眼眸一亮当即拱手道:“治中来了。”
说着孟主薄向马周低声解释道:“大王啊可是领了这个雍州牧差不多九年的时间,这雍州府上下可都是对大王钦佩非常。”
“大王在外为国流血拼杀,而陛下呢?窝在长安享受,天下方方初定,一切都还是百废待兴,可陛下便失了本心,这叫我们如何不感到失望?”
“朝廷行政混乱,处处都是尸位素餐之人,有识之士不是被陛下瞧不上就是被打压得喘息不能。”
“而大王却是同陛下全然不同,所以这样的大王我们又如何不会支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