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张婕妤明知四下无人可她依旧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而后冲李建成道:“傅奕密奏,太白见秦分,秦王当有天下。”
“难怪……”
李元吉忍了忍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畅快过了。
他的尾音不自觉上扬:“我们的这位陛下可是最信天命的存在,当初能因为一句李家当有天下的谶言而自得许久的陛下,能因为一个河图出而放过夏县的陛下,如今听到了这么一番话,只怕是恨不得秦王立马就去死吧。”
李元吉哈哈大笑,笑得泪水都出来了,他一拍李建成的肩膀:“欲其死,必欲之狂,陛下如今又封了秦王一个蒲州都督,只怕这之后没几日陛下就会照着我们的计策行事了,秦王离死不远了!”
李建成却只是扯了扯嘴角,他抬眸盯着李元吉:“如你所言,那么我们后续杀掉李世民的计策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李元吉挑眉:“先前我们只是想着将秦王府的那批骁将精锐都带到战场上去杀掉,听大兄这话的意思是……时机到了?”
李建成的目光越过李元吉落在张婕妤身上:“未尝不可一举除掉秦王与陛下。”
张婕妤被李建成充满冷意的眼眸盯得浑身一颤,她下意识挪开了视线。
李元吉突然轻笑出声:“那还是需要再商议商议。”
好啊,打得便再更激烈些吧,如此等李世民死了后,他才更有机会趁机除掉李建成自己上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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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九年六月初三,弘义宫。
“玄龄……”
李世民脱口而出房玄龄的名字,但环顾四周只不过是长孙无忌、高士廉、尉迟敬德、侯君集同杜怀信这几人罢了。
眼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李世民颇有些懊恼地摇摇脑袋。
杜怀信叹了口气:“房公与杜公早在十多日前便被陛下给逐出了秦王府。”
“陛下还特地给他们二人下个敕令,不允许他们二人再听从二郎的命令。”
杜怀信说着眉心微蹙:“二郎,陛下这几日的行为很是古怪,先是驱逐了房杜二人,又是加封了二郎为蒲州都督,但此次出征却是让齐王领兵,甚至还要带上我们还二郎帐下精锐,实在是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