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可汗笑笑走了出去,只是不料居然迎面撞上了义成公主,他在心底冷笑。
这也是个看着李唐就要统一天下而心急不已的人,这方面来说,这对夫妻也是般配。
“你究竟什么时候出兵攻打那个占我家皇位的乱臣贼子?”
听着义成公主咬牙切齿,颉利可汗只觉得头疼:“我哪里知道刘黑闼这么不中用,输得这么快!”
说着他讥笑道:“乱臣贼子,可别忘了你们杨家是怎么篡的周的位置。”
义成公主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我倒是看错你了,以为你是个好控制的,不料却是个有野心的。”
颉利可汗嗤笑:“我前面几位可都是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又怎么可能不防备着你些?”
“而且你不是最讨厌我们这样的蛮人,如今看到李家坐在长安眼见就要一统,这是着急了?”
义成公主被他这番话狠狠戳到了内心隐秘的痛处:“哼,你有这个本事南下入主中原吗?”
听着这话里满满的讥讽颉利可汗额角青筋直跳:“好,那你就等着十年内我将秦王给活捉过来!”
“他们不是自诩君子吗?向来讥讽我们粗俗野蛮,等捉住秦王后我便要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俯首称臣,便是叫他当众起舞娱乐也不敢有任何话可讲!”
义成公主盯着颉利可汗:“那我便等着那一天到来,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
长安,东宫。
“如今秦王又立一功,先生说我该如何压制秦王府嚣张的气焰?”
话落,李建成阴沉着眉眼盯着对面坐着新晋太子洗马魏徵。
魏徵虽说少孤贫,但好歹也是出身齐著名史学家魏收一族的,学问总是不差的。
更何况此人曾投奔李密,听闻他在李密身边出谋划策很得李密信任。
眼见着文学馆十八学士对秦王赞不绝口,李建成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自从魏徵回朝后,他便看上了此人的谋略,迅速求了李渊将他引为太子洗马。
说起来他们东宫此刻最缺的便是谋臣了。
被李建成盯着的魏徵却没有丝毫不自在。
也没什么缘由,总之因着李密之死,他对李渊以及这个朝堂并没有什么忠心的想法。
他本身也是无所谓站队的,只是既然如今他跟随了东宫,那么秦王府便是站在了他的对面。
于东宫而言秦王是个极大的威胁,只有除之而后快才是最好的法子。
想到这,魏徵一面吃着茶一面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