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身后的人得令当即匆匆下去。
李渊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看向同样在一旁的李秀宁,他上前几步:“秀宁也在,我瞧你的气色确实好了不少,那孙思邈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有这个人,若是能进宫便再好不过了。”
李秀宁垂眸:“阿耶莫要为难我的恩人了,恩人不愿沾染是非,如今客居秦王处已是勉强。”
李渊眉心微蹙,刚想说些什么,不料轰隆一声巨响,天色迅速昏暗起来。
李渊抬头看了看,就见乌云滚滚,眼瞅着就是要下雨,又想着屋内此刻不晓得还能不能坚持的长孙嘉卉,一时之间心烦意乱。
同日,虎牢。
事情果然不出李世民所料,窦建德中计了,按耐不住倾巢而出,自板渚出牛口列阵,北靠黄河,西临汜水,南连鹊山,连绵二十余里。
擂鼓前行,如此浩浩荡荡极具压迫力的阵势,一时半会倒真的唬住了大部分唐军士卒。
但李世民丝毫不惧,他早就知晓了夏军内部的真实情况,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但军队内部的士气却还是需要提提的。
李世民带着诸位将领一同登上了高地观察夏军阵型。
果不其然,军纪混乱,一点都看不是是精锐之师。
心中下了判断,李世民哼笑一声:“敌自山东而起,未见大败。”
“你们瞧瞧,这这种地形下窦建德还一字排开,前后不识,身处险境又军纪混乱,有轻视我军之意。”
“若我们按兵不动,则夏军不得进,只白白站在太阳底下,等时间一长,夏军自然便会饥饿疲惫口渴,自当退却。”
“到那时,贼退我进,必然能大破夏军。”
说着,李世民看了看日头,一个莫名的念头一闪而过。
往常这个时间若是在长安,向来便是又湿又闷,保不准便要落雨。
可放在虎牢却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日头毒辣非常,穿着甲胄在外站一个时辰,身子弱些的士卒估摸要当场晕倒了。
李世民摇摇头,十分不明白这几日自己为何频频想到长安。
但他只是压下不解,又在心中估算了下时间,看着诸位将领自得一笑:“我与诸位打个赌如何?”
“至多午时,必能取胜。”
杜怀信当即起哄:“若大王输了,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