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明白。纳西莎摇摇头,她的姐姐现在简直就是疯魔了。斯内普和那个姑娘其实只是两个惺惺相惜的灵魂,比起传统意义上的教父和教女,他们更像是有共鸣的挚友。

而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明白对方背负的东西所带来的深重痛苦。

“你是怎么想的?”

“我去找邓布利多,”伊芙古德平静地回答,她觉得自己的嘴里一阵苦涩,“你绝不能答应他。”

“你怎么知道?”斯内普现在冷静下来了,他直接对她用了摄神取念,这次女孩也不打算避着他。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到女孩记忆的男人简直称得上惊恐,伊芙古德只给他看了那一个片段,并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

“这是我的秘密。”

那一天很快就来临了。白发女孩跟着一群食死徒来到塔楼,奇怪——她感受到了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但是眼睛扫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错觉。

德拉科当然下不去手,他颤抖着,甚至还带着哭腔对邓布利多喊着自己必须杀死他。这件事对于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少爷来说还是太过艰难了。

斯内普在女孩动身之前迈开腿,却被女孩拦了下来。

“是我签订契约了,我要做这件事。”

躲在隐形衣后的哈利目光呆滞得只能听清声音,他浑身在止不住的颤抖,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会比现在的情形更糟,除非,除非……

“让开,德拉科。”

伊芙古德的清冷声线在这一刻清晰无比,简直是直直扎进哈利的耳朵,他狠命掐紧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也是这么想的,孩子?”

“——伊芙古德。”

是斯内普在喊她的名字,哈利看不清是谁在说话,但不会听错他的声线。

“除你武器。”

是魔杖脱离老人手落到她脚边的声音,她蹲下来把它捡起。

这也是计划的一环,是计划而已。伊芙古德是这么想着的,她虽然对邓布利多没什么感情,但是不能否认他是个伟大的巫师。

“您那天给我的糖很甜,先生。”

“谢谢。”

他微笑着看着她,那一刻伊芙古德从心里泛起一阵深切的悲哀,她不知道是该同情邓布利多,还是同情自己。

“avada kedavra。”

老人从高塔下跌落,好像是个破碎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