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是我对这个格兰芬多唯一一次破例,”男人随便把那张试卷扔在一边,伊芙古德侧身坐在他腿上,“当然,没必要在我这里下赌注。因为不管什么你都能赌赢。”

可恶,又被撩了。

距离他们第一次含着曼德拉草叶子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个月,他们含了多长布莱克就笑了多长时间,只是后来他和哈利偶然进地窖,看到他们两人在谈情说爱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时候伊芙古德是这么问的:“你怎么不笑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生性不爱笑,谢谢。”

纳威喜获六年级第一次魔药及格,他那时候兴奋得直晃悠,只是罗恩看着面前同样打叉的试卷沉默了,明明他和纳威错的一样离谱,怎么他没及格他及格了。

“这不科学!”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辅导一下。”赫敏好心地说。

“这个不及格恰到好处。”

伊芙古德几个人默默转身给他翻了个白眼。

哈利决定也抱一下大腿,“我也没及格,赫敏。”

但是这次赫敏没回答,因为她给罗恩收拾题目去了。

paragraph 189 艾伯特·伦考恩

时间一直滑到秋天,他们终于在十月份结束了含着曼德拉草叶子的日子,伊芙古德觉得把它拿下来后嘴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自由了——”

“接下来等暴风雨就可以了,”哈利也很高兴结束了这场折磨,“说真的我没多少耐心再含下去。”

斯内普也是这么觉得,他对这种东西的耐心仅限于伊芙古德。

-

那个他们期盼的傍晚来得很快,卢平告诉三人今天夜里可能有场暴风雨。但是城堡比以往要更加闷热,于是伊芙古德干脆跑去黑湖边散步——带着斯内普。

“哇,起风了!”

夕阳还未落下,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峦像是刻在天幕上,时不时有飞鸟掠过,被几阵风吹得东倒西歪,好像喝醉了酒。

斯内普把目光投向霍格沃茨最高的塔顶,“那里视野更好。”

没过几秒伊芙古德就觉得双脚离地,男人轻轻甩动魔杖,最后两人站在那个塔顶上——斯内普说的没错,这边视野确实很好,远处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风把他们的衣袍高高卷起,几片吹落的树叶悬在空中,好像是另一个时空飞来的蝴蝶。

“今晚的风真大,是要下雨了吧?”伊芙古德喃喃自语,“你知道吗,我们那里有个说法——起这么大的风就代表一个人的思念难捱,幻化成风了。”

男人不语,他像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