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斯内普赞同,“屠戮麻瓜,绝对会第一个搬上台面。”
“……那你看到过那些食死徒杀死人吗?”
男人拨开被风吹乱的发丝,他幽暗的黑色眼睛好像是黑夜的明灯,让伊芙古德除了它就看不清别的事物。
“见过,当然。你要知道,小姐,这可是战争啊。”
一场会长达十一年的战争,漫长而难熬。
“还有一个问题,西弗。”女孩起身斜靠在围栏处,身后是无穷无尽的星穹,斯内普抬起头,他生平第一次用“美好”两个字形容一个画面。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会。”
伊芙古德突然轻松地笑起来,当然,他们当然会赢。
“当然,我们当然会赢!”
斯内普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了出来,这么多年紧绷的神经再次放松,这是战争打响后从没有过的。
“你不会觉得我疯了吧?”女孩在天台上踩着没有逻辑的舞步,好像把这里当做了一个巨大的舞台,斯内普挥动魔杖唤出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支着头不语。
“等一切结束了,”伊芙古德又突然说,“我想去看一场世界上最盛大的魁地奇球赛!”
“好。”
“我要去看全欧洲最美的大洋!”
斯内普轻笑一声,他特有的声线在夜里无比清晰,好像一条丝滑的黑色绸缎,“欧洲没有大洋。”
“有啊。”伊芙古德坐在栏杆上,她轻轻的呢喃好似夏虫的低语,“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夜风把这句话吹走了,渐渐托向遥远的天边。
我的爱人,如今的我经不得落雨,但更不忍看见你眼里细微的涟漪。
斯内普没有听见她的呢喃,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星空和那年的霍格沃茨一样美丽,他想如果这场战争真如女孩口中说的那样会赢,那么自己多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
她想去看最盛大的魁地奇赛,他就能带她去,如果那个人是她,那那种无聊的运动也不是那么没看头。
这个点福克斯照旧在凤凰社巡视,它穿过他们身后的墙,像一只红色的幽灵。凤凰看见阳台上还有两人,歪着头鸣叫一声。
“福克斯!”伊芙古德立马一把把它拉下来乱亲,“真可爱——我能不能从邓布利多那把你偷过来养啊?”
大鸟费力挣扎出来,它不满地冲女孩叫了几声,一下消失在原地。
“哦,”伊芙古德说,“它居然也会幻影移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