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笑了一下——邓布利多惊讶地放下杯子。
“本来。”男巫说,“有些事情我犹豫不定是否要告诉你,邓布利多。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这正是我犹豫的原因。”
邓布利多和蔼地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平和极了。
“霍格沃茨多了一个猫科的阿尼玛格斯——我想你已经知道这个了。”西弗勒斯说的时候邓布利多表情不变,“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哈利·波特会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杀死他——你不用太过插手,没有死亡事件。”
邓布利多瞪大了眼睛。“预言?——预见?”
“不,时间的玩笑。”男巫脸色平淡,“我之前和你说过这个,但是结果很不好——失败了很多次?”
“关于什么事情的?”邓布利多说,他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斯内普的解释,甚至没有刨根问底,只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战争的胜利吗?”
“不,不是。”西弗勒斯眼神复杂,参杂了一些无奈和疲惫,“关于所有人的姓名——这是一场拯救行动。”
“那位猞猁小姐呢?”老者问。
“啊,”男巫再次露出了笑意,他想起了正在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里背书的可怜小姐,“她正是这场行动的发起者——也深受困扰。”
阿娜丝知道西弗勒斯肯定要和最伟大的白巫师透些消息,她没关心这场谈话,反而在男巫悄无声息回来时冲他翻了个白眼。
“老狐狸怎么说?”她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翻看大部头,勉强在心里默背晦涩的理论。
西弗勒斯脱掉了斗篷,然后站在女巫旁边看了一眼进度——还不错。
“猞猁小姐,他是这么称呼的。”他说,“他对城堡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猞猁小姐再一次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对他倒是挺恭维的。”阿娜丝愤愤不平,“这个老狐狸——一肚子的心眼——”
这点西弗勒斯倒没反驳。“别纠结之前的事,阿娜丝,我们总得找点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阿娜丝把书丢到一边,西弗勒斯没说什么。“我之前就有个念头——上次循环时候想到的。”
“如果想要没有什么额外的、不可控的牺牲,我们务必在伏地魔复活的时候杀死他——或者直接让他不要复活。”
万圣节那晚的谈话在三个人心里都落下沉甸甸的石头。
西弗勒斯还在含着倒霉的曼德拉草叶子呢,只要再过几天就能取出来放进玻璃瓶里,而阿娜丝有了新的目标,每日抱着本灰皮本写写画画,眉头紧锁——也没有时间沉溺在阿尼玛格斯的游戏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