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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丝再一次躲开了。“我先洗个澡,”她红着脸说,眼睛扫过男巫湿透了的裤子,“你最好也是。”

等她出了门,办公室里的男巫长舒一口气。

倘若布莱克小姐刚刚观察仔细点,就会发现这位先生的耳朵一直都是红彤彤的,像充了血。

男巫不仅诡计多端——还会虚张声势呢。

洗掉一切罪证之后,布莱克小姐懒洋洋地在床上趴了会儿——她肩胛骨上的药刚刚被洗掉了,伤口还没愈合。

不是魔药大师水准下降,而是这种特制的膏剂为了追求没有痛感,需要敷上一会儿才能起作用。

她盖着自己的大斗篷,里面反套着西弗勒斯的大衬衫当作睡衣,背上的小扣子勉强扣了几个。

办公室的主人刚刚看见女巫就这么——反套着衬衫出来的时候差点夺门而逃,好在阿娜丝马上就盖上斗篷把该遮的都遮了。

“哼,男人。”她阴阳怪气地说,“你刚刚不是还说让我得到点教训吗——我就在这等着。”

西弗勒斯忧虑地出了盥洗室,他小心地揭开斗篷——给可怜的肩胛骨再次涂上药膏,“抬头,”他说。

阿娜丝乖乖地仰着头,涂上药之后整个人侧躺——那件衬衫简直没什么用处。

西弗勒斯似乎还想再把斗篷揭开点,他还想着阿娜丝大腿上是不是还有伤口。

“别动。”阿娜丝说,“我没穿。”她理直气壮。

西弗勒斯似乎在深深地吸气——阿娜丝背对着他躺着呢,什么也看不到。

“这都怪你。”阿娜丝继续说,“我一醒就来找你了,结果被你按在地上——负伤——还饿到现在——”

西弗勒斯把手伸进来,摸索着将就给阿娜丝抹上药,冰冰凉凉的叫女巫瑟缩了一下。

“行吧。”阿娜丝嘟囔着,“我还饿着呢——这怎么说?”

男巫放下瓶子,敲敲床头柜,马上就出现一杯牛奶。

西弗勒斯纵容地变出一根吸管,让阿娜丝能躺在床上就喝掉牛奶。

“一会儿去礼堂吃饭?”他问。

布莱克小姐矜持地点点头。“我的衣服怎么办?”她示意西弗勒斯去看床尾那件皱皱巴巴,还还沾着液体的丝绸裙子,“新裙子,啧啧——真可惜。”她看上去真的很惋惜这条漂亮的裙子。

西弗勒斯也很惋惜——女朋友的背真的挺漂亮。他利索的把自己的衬衫变长,熟练地安抚女巫地情绪——梅林知道他会知道怎么解决这类问题。

“我会给你买上一打丝绸裙子,黑色的,各种各样的款式。”他承诺。“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阿娜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