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杰森对红色的偏爱就已经初现端倪了。

自从杰森离开韦恩家，阿福就妥帖地收好了他的杯子，并时不时拿出来擦拭清理，等待着重新被使用的一天。

终归还是等到了。

布鲁斯嘴角微微勾起，再抬起头，就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蝙蝠侠。

另一边，杰森确实回到了韦恩庄园。

虽然是趁着布鲁斯在外边忙碌不能回家的时候偷溜回去的，但这也算做一种进步，不能强求一步到位啊！

杰森强行给自己打气加油。

然后得到了老管家一如既往妥帖的招待。

“布鲁斯大概已经给你说过这件事情了，但是我还是觉得需要说一下。”杰森喝了口红茶，“我有女朋友了。”

在这里长大的孩子总是对阿福有着别样的依赖，杰森也不例外。

就好像他回到哥谭准备复出的第一个信号，就是给阿福送了一本书（注一）一样。

“不管多少次听见这个消息，总是让我非常开心。”阿福发自真心地露出笑容，并感叹，“杰森少爷也长大了。”

“我在想，如果方便……我是说，你不介意的话，有时间或许我可以带她来家里作客？”杰森斟酌着用词，试探地开口。

“当然，不如说万分欢迎。”老管家立刻同意，“从没想过竟然有一天，少爷们会比老爷更早走出这一步。”

已经有预感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下一代韦恩的阿福只是感叹了一句，并没有再多说。

“我差不多该走了。”杰森看了看时间，“小甜饼一如既往地好吃，谢谢你，阿福。”

“当然，慢走，杰森少爷。”

老管家站在庄园的门口，如同过去无数次所做的那样，看着在这里长大的孩子渐行渐远。

回到安全屋，杰森原本以为自己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但没想到没花多少时间就陷入了梦乡。

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内容，但从微微扬起的嘴角能够看出来，是好梦。

…

大都会，艾薇莉娅猛然从床上惊醒。

她抚着胸口，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醒，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她，又说不清是什么东西。

很微妙又很奇怪。

艾薇莉娅皱着眉，闭上双眼，开始努力感知捕捉周围的一切，甚至让自己褪去了人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