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应聘?”陈襄迟疑地问道,“工资虽然不高也属于是外聘人员,但好在专业对口,我们队也很需要你这样学历经验都很丰富的心理医生。”
陆白看他一眼:“原来警局这么好进?”
陈襄被他看得脊背一阵寒气,立马转头看前面开车:“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看过你的档案,又觉得你这人还还不错,可能会是个帮手——”
“那天出警局我碰见稚榆,他发烧了。”陆白低声打断了陈襄的话,慢慢地说,“但他坚持不愿意去医院,我就带他去了实验室。期间我离开过两次,一次是去给他拿药,进了核心区域,一次是去拿了外卖。”
陈襄神情顿时肃然:“也就是说,只有稚榆能趁着你进核心区域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放进去?但那么大的动静你不可能没发现。”
陆白沉默了一会儿:“不是他,但他知道。”
陈襄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他有些震惊地看着陆白:“你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稚榆给你做的局?他头一天晚上去找你,就知道要和你然后再利用这个进入你的实验室?”
那晚的躁动不安是情愫使然还是蓄意为之,陆白已经不想深究。
“抱歉,如果不是我让你跟我合作——”
“跟你没关系。”陆白再一次打断了陈襄的话,他以一个还算放松和惬意的姿势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捧着还带着温热的咖啡,“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不打算再进警局了。”
车内安静下来,只剩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陈襄重新启动了车子,往陆白家的小区驶去。
看着陆白的背景越走越远,陈襄不禁产生了一个念头。
他真想走进陆白的世界看看。
可他却清晰地认知到,恐怕两人之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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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铃铛声音的时候,你会醒过来。”温和的声音像是破开了云雾,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铃铛响声,躺在软沙发上的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呼吸像是被开了闸,她长长地深吸一口气,似乎精神也跟着舒展了。
“舒女士,你感觉怎么样?”黑色皮质座椅上的陆白穿着一身反差有些强烈的白色大褂,他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个金色小锤,桌面上悬挂的复古铜铃铛还在轻微震荡。
舒雪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睛一时有些回不过神,原本放松平静的心脏在眼睛接触到现实的时候逐渐快速地跳动起来,她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竟然有些不太敢直视陆白的眼睛。
“我,我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