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两边的灯光极美,隐约能听见轮渡经过的鸣笛和水声,屋里是黑的,玻璃是冰凉的,他们抵在一起,火热触碰火热,一直到外面灯光熄灭了大半,陆白又把乔以文抱到卧室去。
“不来了。”乔以文抓住陆白手腕,将他手指往外抽,摇头道,“明天只有一天休息,你当我放长假?”
陆白却又往里挤了几分:“帮你清理,不做了。”
乔以文才松开手腕,躺在陆白怀里任由他动作。
“今天还没肿。”
“……肿了你才满意?”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应该还可以。”
“没有!再弄就……”乔以文挣扎两下,“松,松了。”
陆白低笑一声:“肌肉有一定的自愈能力,加上适当的锻炼就不会有问题。而且我们频率不高,担心什么?”
“我担心?”乔以文白他一眼,“我们换换你看你担不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陆白捏上他的腰脊,帮他放松,“因为你已经学会享受了,怎么舍得换?”
乔以文哼了一声,闭眼享受服务。
只是太舒服,乔以文忍不住哼了几声,又翻身把陆白压到身下。
一夜折腾完,两人都是精疲力尽地相拥而眠,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只是在刚刚入睡的时候闪过一道电光,惊雷滚滚,像是要落大雨。
乔以文被惊雷声吵醒,陆白结实的胳膊把他往怀里揽了揽,两人的呼吸贴得很近,又是一道闪电,映亮了陆白的面容。熟悉中透出一股陌生感,却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陌生,而是来自不同世界不同身份的意外和惊讶。
他扯开薄被,看向自己光裸的双腿,动了动,却是能够分开控制的、人类的双腿。
不是鱼尾。
乔以文突然一愣,为什么应该是鱼尾?他看着陆白的脸,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花板是白色的,床单和被褥都是白色,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这是医院?
乔以文模糊地思考着,转头看见旁边陆白正撑着胳膊打瞌睡。
“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