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种地那活一般人真吃不消,起码她不行。
袁老师家的小女儿原身见过,养的很是娇气,怕也吃不了什么苦。
“你说的那是几年前了。”钱海涛叹息一声,这三年,就算有他们几个学生暗中接济,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老师跟她那女儿可是受了不少的苦。
尤其一些极端分子,瞧见一回就唾弃一回,甚至还有动手的,种地起码精神上不会受到折磨。
听出同学的未尽之意,蔺葶却没有急着给答复。
一是钱海涛说的是来年年初,那就说明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太差。
二则是,蔺葶在不确定安全性之前,不想随意答应什么。
并非她心硬,但总不能为了帮助别人,就不顾自身吧?
于是,她压低声音说:“等年初再说吧,这事主要还是看袁老师能不能劝动她女儿。”
若真能劝动,安排一个‘身家清白’的小姑娘到老家当知青,的确不难。
钱海涛点完头又道:“我提前给你透个口风,就是告诉你,得以你自己的意见为主,若不方便,到时候班长他们约的时候,我就说你没时间。”
蔺葶笑着应下,算是接受对方的好意。
蔺葶不知道在后世顺产具体几天出院。
但这时候医疗资源紧张,大约刚满48个小时,医生做完最后的检查,便通知三家人可以出院了。
另外两家都不大乐意,想多留两天,再观察观察。
蔺葶倒是挺高兴,毕竟医院里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哪里有家里舒坦。
就在她又抱起女儿稀罕,婆婆他们开始收拾行李的时候,病房门被人敲响了。
离门最近,同样在无奈收拾行李的刘菊几步上前拉开门。
然后就与穿着军大衣,带着口罩的陌生男人对上了视线。
刘菊总觉得在哪里瞧见过这双魅惑的桃花眼,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便问:“同志,你找谁?”
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蔺伟弯了弯桃花眼,温润着嗓音:“婶子,请问蔺葶是在这里吗?”
听到声音的蔺葶眼睛一亮,冲着门口喊了一声:“二哥!”
蔺葙也激动的迎了过来,待看清人,惊喜坏了:“二弟,真是你啊?不是去沪市慰问表演了吗?你这是请假了?”
“没请,刚巧昨天晚上最后一场,我就买了早上的票先赶回来了,也幸亏沪市与天京离的近,不然差点没赶上。”说话间,他又朝着秀婶子问了好,才走到了妹妹的床边站定。